她们失去了尊严,失去了自由,甚至失去了生存的权利。
而宋伪预却对自己的“杰作”沾沾自喜,觉得自己的统治已经稳固,那些女子再也无法构成威胁。
宋谨娴依旧在皇宫中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她对外面发生的一切浑然不知。
每日,在花园中赏花逗鸟,或是在寝宫里研习女红,偶尔,会问起宋伪预一些奇怪的问题,比如为什么街上很少看到年轻女子,宋伪预总是敷衍过去。
“娴儿,你就别操心这些事了,好好享受你的生活便是。”宋伪预总是这样回答。
宋眠看着妹妹天真无邪的笑容,心中越发愧疚。
他时常在深夜独自徘徊,思考着父亲的所作所为究竟是对是错,想起曾经与妹妹一起玩耍的时光,那时心中充满了对生活的热爱和对未来的憧憬。
可如今,一切都变了。
时光流转,在宋伪预的铁血镇压之下,朝廷竟逐渐趋于表面上的稳定。
满朝文武虽心怀不满,却无人再敢公然提出异议,宋伪预高坐在龙椅之上,享受着这看似万人之上的尊崇,愈发得意忘形。
为了进一步巩固自己的权势,宋伪预广选秀女,充盈后宫。
那些出身名门的女子,或为了家族的荣耀,或迫于无奈,纷纷踏入这深似海的皇宫。
一时间,后宫之中莺莺燕燕,争奇斗艳,而宋伪预则在这脂粉堆里,沉醉于权力与美色的双重享受。
没过多久,后宫之中便陆续传出喜讯,多位妃嫔为宋伪预诞下皇子。
宋伪预看着这些皇子,心中满是对未来的谋划,他想着,待这些皇子长大成人,便分封各地,让宋氏血脉牢牢掌控四方。
一日,宋伪预将宋谨娴唤至跟前,脸上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威严:“娴儿,如今你也到了婚嫁的年纪。”
“为父已为你挑选了一门好亲事,是那年轻有为的武将郑书宴,他手握兵权,日后定能助你安稳度日。”
宋谨娴记忆停留在还未认识温沄晚的日子,对父亲的话深信不疑,她微微颔首,脸颊泛红,轻声说道:“一切但凭爹爹做主。”
看着女儿乖巧的模样,宋伪预心中暗自松了口气,又继续说道:“娴儿,你可知道,如今这皇位的由来。”
“当今女帝,身体孱弱,朝堂之上又无贤能可用,你母亲,为了救她,耗尽心力,最终不幸离世。”
“女帝心怀愧疚,又实在无力支撑朝政,这才将皇位禅让于为父。”
宋谨娴听闻母亲之事,眼眶瞬间红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原来母亲是如此大义,女儿竟一直不知。”
说着,抽泣起来,心中对崔景鸳的敬佩与思念愈发浓烈。
宋伪预轻轻拍了拍女儿的肩膀,安慰道:“好了,娴儿,莫要再伤心,如今为父登上皇位,自会让你一生无忧。”
“待你与郑书宴成婚后,定要好好相夫教子。”
宋谨娴擦了擦眼泪,点头应道:“女儿明白。”
大婚当日,天色尚早,整个皇宫已被忙碌的氛围笼罩,宋谨娴端坐在公主寝殿的妆台前,神情有些恍惚。
铜镜映出绝美的面容,柳叶眉、桃花眼,不点而朱的唇瓣,可那双眼眸中却藏着懵懂与茫然。
因为记忆停留在过去,这场突如其来的婚事,对她而言如同一场虚幻的梦。
窗外,墨云翻涌,层层叠叠地压向大地,好似要将世间一切美好都碾碎。
狂风呼啸,吹得宫殿飞檐上的铜铃“叮叮当当”响个不停,声音凄厉,仿佛在为这场婚礼哀鸣。
吉时一到,宋谨娴在一众宫女的簇拥下,缓缓起身,她身着的凤冠霞帔,用最上乘的蜀锦制成,上面绣满了象征尊贵的凤凰牡丹图案,每一针每一线都镶嵌着珍珠宝石,在烛光下熠熠生辉。
凤冠上垂下的珠翠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发出细碎的声响,与外面呼啸的风声交织,无端添了几分诡异。
送亲的队伍浩浩荡荡地从皇宫出发,朝着公主府行进,一路上,狂风肆意地拉扯着花轿的帷幔,好似要将这喜庆的场面彻底破坏。
但众人皆知,这是公主下嫁,纵使天公不作美,也容不得有半点差池。
终于,花轿稳稳地落在公主府门前。
郑书宴身着一品大红喜服,胸前一朵硕大的红花,早早地等候在那里,脸上满是按捺不住的喜悦。
他亲自上前,小心翼翼地将宋谨娴从花轿中迎出,牵着她的手,缓缓跨过火盆,步入礼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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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堂内,红烛摇曳,在狂风的肆虐下,火苗忽明忽暗,随时都有熄灭的危险。
“一拜天地——”
随着司仪高亢的声音响起,宋谨娴和郑书宴缓缓弯腰,行了大礼。
就在这时,一阵狂风猛地灌进礼堂,“噗”的一声,吹灭了好几根蜡烛,周围的宾客们发出一阵惊呼,场面瞬间有些慌乱。
不过,好在慌乱只是短暂的。
很快,下人便重新点燃蜡烛,婚礼继续进行。
“二拜高堂——夫妻对拜——”
随着一道道仪式完成,宋谨娴正式成为郑书宴的妻子。
入了洞房,宋谨娴安静地坐在床边等待。
郑书宴轻轻挑起她的红盖头,烛光下,宋谨娴的面容愈发娇俏动人。郑书宴看着她,眼中爱意涌动:
“公主殿下,从今往后,臣定当与殿下携手一生,护殿下周全。”
宋谨娴微微点头,轻声应道:“有劳将军了。”
她的声音轻柔温婉,在这狂风呼啸的夜晚,却显得格外清晰。
窗外,狂风依旧肆虐,屋内,却因这对新人的结合,多了一丝别样的温暖。
多年后,宋谨娴便在公主府安下身来,操持着内宅诸事,闲暇时做做女红,日子过得平淡安稳,很快便有了当家主母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