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差们一走,邬文家的左邻右舍就立刻围了过来,纷纷打听官差过来所为何事。
以往官差来了都是敲锣打鼓地召集整个村寨的人,或是直奔村长和几个德高望重的族老家。
这还是第一次出现官差们来了,全部进了某个村民家,大家伙儿的好奇心满得都快溢出来了。
当邬文慢条斯理地把整件事说出来,围过来的人群顿时炸锅了。
“当真?裴大人要办学塾,让咱们的孩子也能去读书?”
“读书?老天爷呀,咱们的孩子居然也有机会变成读书人了?”
“文儿,这真是裴大人的意思?还指明了让你去当夫子?”一个邻居大娘激动地揪着邬文的袖子问道。
邬文的手都被拽得晃动,仍是好脾气地答道:“确实是裴大人的意思,刚刚那些官爷就是裴大人派来的。”
一传十,十传百,整个梧桐村寨很快都得知了这个重磅消息。凡是有孩子的人家都沸腾了,家家都在议论着办学塾的事。
翠婶一回家就喜滋滋地说道:“当家的,裴大人要办学塾,而且要请邬文当夫子,这可是件大好事啊!咱家小桐今年九岁,要是能进学塾识几个字,说不定以后也能像邬文一样当个账房先生呢!”
在翠婶看来,能当账房先生就已经是一条顶顶好的出路了。
这差事又稳定,又不用天天一睁眼就是下地干活,还要风吹日晒的。下雨了干活受罪,不下雨又担心庄稼长不好。
邬四二正埋头劈柴,听到这话顿时吃了一惊,“你从哪儿听说的?”
“裴大人派了好几个官爷亲自到邬文家说的,我们刚刚问过邬文才知道,邬文可是说得清清楚楚。”
邬四二连手里的柴刀都放下了,走上前细细问道:“学塾在哪儿办呢?收多少束修?”
翠婶道:“听说就在巡检司附近,收多少束修倒没说。”
邬四二有些发愁,“那咱家能供得起小桐进学塾吗?供一个读书人可不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