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墨无奈,才刚端上茶杯,就遭遇了几连问,不过他脾气好,喝完水后一一答道:“大爷已经顺利找到地方,也走马上任了,我就是从那儿回来的。”
至于好不好,阿墨没说。在他看来,大爷从没住过那么简陋的屋子,那个地方甚至连衙门都那么破,比翰林院何止差上十成,他们几个从小跟着大爷的贴身小厮都忍不住暗地里偷偷掉了几回眼泪。
只有大爷,仿佛什么也没发生似的,照样安之若素。
这边还没聊几句,阿梅就过来喊了,“夫人起了,跟我来吧。”
阿墨连忙起身,跟着阿梅走了,阿竹急着想知道姑爷信里说什么,也跟在后面去了。
为了不吵醒裴霁,闵月清进了东耳房等人。对于这个阿墨,闵月清不算太陌生,因阿墨是跟随裴寒时间最久的小厮之一,原主的记忆里他出场不少。
刚刚一察觉到阿梅的脚步声,闵月清就有一种预感,她一直在等的裴寒的消息应该来了,否则在这庄子里,阿梅基本不会有什么事需要大半夜来禀告。
现在闵月清只想知道裴寒情况到底如何,是否安全,这可能是原主最挂心的事了。毕竟在原主的回忆里,裴寒是绝对的主角,自成亲后,原主的生活实际上就是绕着裴寒转的。
对原主来说,跟裴寒比,连亲儿子裴霁都要靠边站。
阿墨一进门,刚准备请安,闵月清就挥了挥手,开口问道:“信呢?”
阿墨立刻伸手从胸前掏出了一个扁扁的油纸包,上前两步递给了闵月清。
闵月清接过这个有些发黑的油纸包,没有表现出任何嫌弃,立刻动手拆开,拆开外面的油纸包之后,里面的信封倒是干干净净。事实上,这也是阿墨身上最干净的东西了。
信封上是一列飘逸灵动的行书,吾妻清清亲启,闵月清情不自禁地抖了抖,赶紧打开信封取出信。
闵月清迅速忽略“清清吾妻,展信安好......”等礼貌性的寒暄,直接找到了正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