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月清不准备带太多人,只把两个孩子和阿梅、阿竹带上,然后加上一个马车夫也就够了。
带上阿梅和阿竹主要是为了保护她们,她们毕竟是自己从娘家带过来的陪嫁丫鬟,若把她们二人留在伯府,难保不会被正院找茬磋磨。
否则,以她的生存能力,单独带着两个孩子去也没有任何问题,反而少了更多顾忌。
阿梅和阿竹倒是开心得很,她们本就觉得刘氏刻薄阴毒,如今姑爷又不在,她们在伯府内也不如从前自在,况且她们还没有去庄子上住过呢,自是新鲜得很。
两人就热火朝天地收拾起来,小姐和小少爷的一应穿戴、起居、日用之物,二人都细细打点,唯恐她们到时觉得哪里不舒服,就连锦被、枕头等也打整出一套可以随时带走的。
和景院如何雀跃暂且不提。
正院
刘氏挥挥手让人下去。
裴芸一向沉不住气,此时更是急着道:“母亲,和景院这段时间幺蛾子怎的如此多?他们从哪儿搞出一个半大孩子来都还没查清楚,又听说兴兴头头地由着两个小鬼上蹿下跳,现在还要搬到庄子上去,您说他们这一出出的,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
刘氏倚着炕桌,脸上露出思索之色,沉吟道:“能察觉到什么?当日那个大夫早已被我远远打发出去,现在都不知走到了何处,离着都城少说也有几千里,不怕她查!”
裴芸舒了口气,刘氏暗中谋划这事时,并没有提前跟她通气,因此她也是在和景院被封院,下人全部被关进了排房之后,才知道这事。
初听说时,裴芸真以为老天有眼,居然让闵月清得了伤寒,这岂不是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解决掉一个心腹大患?
等她听到丫鬟来报裴霁也坚持留在了和景院,与闵月清待在一起,她不禁喜形于色,当着丫鬟的面就嘀咕了一声“天助我也”。
从封院的那天起,裴芸就又紧张又激动地等着,等着和景院传出信来。
万万没想到,她期待中的丧信落空,等来的居然是面色红润,看起来比从前更加凌厉的闵月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