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刚才对我的指控,是对我个人的污蔑和诽谤。”
“如果我想反告你们,一告一个准,你们全都要坐大牢,一个也跑不了。”
“你们谁还想告我?有种的就给我站出来。”
场面再度静寂。
在场的很多人,都是看着谢时砚长大的长辈。
他们听完林曼的话,虽然不吱声了,但仍然怒容满面,义愤填膺。
这不就是仗势欺人吗?
怪不得江家闺女恼的投河寻死,这也太憋屈了。
众人看向谢时砚的眼神都像是带了刀子。
眼看着场面变得不可收拾。
谢时砚赶紧道:“对不起父老乡亲,你们安静一下,能不能听我时砚说几句?”
众人无声。
谢时砚道:“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
“林曼她家世优越,没受过什么委屈,她只是气急了才这么说,还请乡亲们多担待一点。”
“我今天把大家叫来,是想澄清这件事,不想乡邻误会江眠。”
“我和江眠做不成夫妻,但依旧是兄妹,我这次回来之后,才知道她竟然被误会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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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因为这些流言蜚语,让她心灰意冷,一度投河寻死,乡亲们……我们都是血脉相连,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人啊。”
“难道江眠什么样,你们心里不知道,你们不会判断吗?”
一席话说出来,村民们沉默了。
有的人心虚,有的人内疚!
打谷场总归是安静了下来。
江眠觉得差不多了,再由谢时砚说下去,怕是风向会转好。
她立刻上前,装作心疼的扶起谢时砚。
像是很感动的哽咽道:“时砚哥,你不用这样的,快起来。”
“最艰难的时刻我都熬过来了,我没事的。”
“只要你过得好,我就心满意足了。”
听到这话,谢时砚感动的红了眼。
他就知道……他的眠眠无论什么时候,都是第一个为他着想。
江眠触碰到他手臂的那一刻。
谢时砚恨不得把她拽过来,狠狠的抱进怀里。
这种想法掠过脑海,就再也抑制不住。
同时,他也深刻的意识到,他好像……真的很爱江眠。
是什么时候动的心?
以前为什么从没发现?
或许以前就很爱,只是江眠一直都是他的,他没有意识到。
可如今情不知所起,已是无法自拔。
谢时砚觉得自己很可笑,他竟迟钝到这种地步了吗?
但眼下他已经把路走到这里了。
他还有回头路吗?
两个人执手无言,泪眼相望。
林曼气的肺都要炸了。
她大声打断他们之间的气氛:“谢时砚,我表哥说你只要获得江眠的原谅就可以了。”
“她已经原谅你了,你还在那里做什么?”
“她表哥?”江眠疑惑的道:“她表哥是谁?”
谢时砚生怕让别人知道,自己的道歉是别人授意的。
他赶紧道:“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
“眠眠,谢谢你能原谅我。”
江眠失笑:“傻哥哥,我从来就没怪过你啊。”
“从我懂事起,我们就一直在一起,即便你不是我的丈夫,也是我无法割舍的亲人。”
“你快走吧,嫂子都叫你了。”江眠推了他一把。
谢时砚没动。
转身再次对江大山和田桂花道:“爸、妈……对不起。”
田桂花将头扭向了一边,江大山沉着脸没说话。
谢时砚转身,又对着在场所有的村民道:“对不起父老乡亲,让你们看笑话了。”
“我和林曼准备了一些食物,分给大家尝一尝,麻烦你们跑过来一趟,实在是过意不去。”
“过几天我就要回军营了,我不在的日子,希望大家能多多照看江眠。”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虽有人同情和愤恨,但终是和这些村民没有多少干系。
谢时砚一顿客气,他们也热闹了起来。
在80年代,零食和糕点可是个稀罕物。
他们领完之后,高高兴兴的离开了。
没过多久,打谷场就剩下零星的几个人。
“眠眠,回家。”江大山上前抓住了江眠的手臂。
江眠在转身的那一刻,像是无意般朝林曼看了一眼。
不知这一眼刺激到了林曼的哪根神经,她突然开口道:“等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