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砚心惊的发现,他竟然无法容忍别人觊觎江眠。
仿佛是原本一直属于自己的东西,永远也不会改变的东西,却在他的不经意间,被别人偷了去。
而他在丢失之后,突然意识到自己还挺喜欢,却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别人占为己有。
再也要不回来,再也不属于他了。
这种感觉实在是糟糕透了。
糟糕到他连怀里的林曼也不想抱了。
以前没觉得有什么差别,抱过江眠之后,他就格外想念江眠身上的甜香。
而林曼的身上,只有刺鼻的香粉味。
头一次,谢时砚在心里问自己,他选择林曼真的是正确的吗?
中午,临近饭点的时候。
龙首村所有的农民都陆陆续续扛着农具往家走。
秋收刚结束,人们迎来了短暂松弛的状态。
今年是个丰收年,大家都很高兴,一路说说笑笑的。
“咣……”一声震天的锣响,惊的众人一个激灵。
所有人都抬起头,满脸疑惑的东张西望。
没过多久,就有人发现了敲锣的江小磊。
江小磊像个皮猴子一样,不知在哪找了个破锣拎在手上,跟在张明伟身后,狠狠又敲了一下!
“咣……”伴着锣声的落下。
江小磊脆生生的童音也跟着响起道:“各位父老乡亲,各位老少爷们,村长招呼大家去打谷场喽。”
“咣……各位父老乡亲,各位老少爷们,村长招呼大家去打谷场喽。”
“小磊,啥事啊村长这么大阵仗?”
江小磊停下脚步,大声道:“我不知道,村长让明伟哥传话,明伟哥就是这么告诉我的。”
村民们又一起看向张明伟。
张明伟憨厚的脸上堆满了笑容。 神州镇魔录
他含糊的道:“大家去了不就知道了吗?”
“总之很重要,去了不吃亏!”
一听说很重要,还不吃亏。
这些村民们便不纠结了,扛着农具掉头朝打谷场走去。
打谷场刚轧完粮食,地面光溜溜的。
很多人都已经到了,乌乌泱泱坐满了人。
有的人唠着家常,有的人摇着蒲扇,都在猜测发生了什么事。
江眠也混在人群里打着哈欠。
俗话说春困秋乏,老祖宗成不欺我。
江眠每天都要午睡,今天才刚躺到床上,就被爸妈拽到这里来了。
秋收了嘛,她以为村长要来个总结大会。
可老村长犀利的眼眸扫了一圈,最终定格在她身上。
老村长手一指:“江眠,带着你爸妈到中间来。”
江眠:“……”
这是要干嘛?
她心下奇怪,脚下却老老实实的走过去。
江大山和田桂花就跟在她的身后。
她们刚站定!
就看到谢时砚推着林曼从人群里走出来。
江大山脸色瞬间就变了:“老村长,您这是什么意思?”
老村长有些尴尬的道:“大山,今天谢时砚肯求我把老少爷们全叫到这里来,他有话想要当众对大家说。”
他这种忘恩负义的人,嘴里能有什么好话?
江大山脸色更难看了。
他毫不客气的转身道:“眠眠,走……跟爸回家。”
“噢。”江眠乖巧的迈步。
谁知谢时砚径直来到她的面前,扑通一跪!
嘶……
四周传来一阵吸气声。
大家都震惊的看着这一幕。
江大山脸色铁青。
他攥紧了拳头道:“谢时砚,你又想整什么幺蛾子?”
谢时砚低着头不说话,周围的人群议论纷纷。
老村长见状,扬起双臂道:“大家都静一静,先听听时砚侄子怎么说。”
议论声渐小,打谷场上安静下来。
江大山一咬牙,点头道:“成,我给老村长这个面子,我倒要听听你小子能说出什么花来。”
谢时砚跪着朝江大山走了两步,双手着地,径直给江大山磕了三个响头。
“爸,您养了儿子十几年,养育之恩重如泰山,儿子对不起您,辜负了您的一片心意。”
江大山想踹他:“收一收你这虚伪的嘴脸,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谢时砚这才看向江眠。
江眠今天穿着一件纯黑色的连衣裙,袖子设计的也是黑色的轻纱,剪裁风格修身又利落。
微风吹动间,她身上的甜香越加浓郁。
裙摆摇曳间,她细软的纤腰似是不盈一握,领口露出的锁骨白皙柔嫩,轻纱覆盖下的如玉长臂若隐若现。
竟是美的让人失神。
谢时砚心跳加快,目光深情而专注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