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菱见他这样,给他包扎伤口的双手也随之抖了起来:“伤得这么重,坠马的时候,我问你,为何说没事啊?”
他背对着她,微微侧头,垂着如鸦羽似的眼睫:“那时候,逃跑要紧,也不想让菱儿太过担心。”
秦菱鼻子一酸,眼眶再次泛红:“那现在,是伤处被我看到了,知道掩饰不了了,所以才不逞强了吗?”
他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只是歉疚地道:“这是老天爷对我的惩罚,是我活该,毕竟,五年前,我那么可恶,伤了你的心......”
秦菱想到他为她跳崖时深情的样,黑亮眼珠顿时噙满了泪花,水汪汪的,犹如野葡萄挂上了露珠,心里难受不已,还吸了吸酸涩的鼻子。
司澜宴背对着她的,但也敏锐感觉到了她的情绪变化,就转过身来,将她抱到了怀里。
“菱儿,我没事,死不了。”
秦菱依偎在他宽阔坚实的怀里,感受自他身上散发而出的熟悉气息,原本紧张不安的一颗心莫名其妙的踏实了不少。
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轻启柔软好看菱唇:“其实仔细想想,五年前的事,也不能完全怪你,我也有错,并不是你一个人的错,而是咱们两个人都有错......”
“不,是我的错,我应该信你是穿书者,信你不是从前那个秦菱,是我错了。”司澜宴一只手堵住了她的嘴。
秦菱不可置信地瞪大眼!
这是......终于相信她是穿书者了?
司澜宴檀黑眸子深深凝视着她:“你是穿书者,是后来的秦菱,我不该不信你,不该将之前的秦菱所犯之错置于你身上,你没有错,你是替她受过的背锅侠,从始至终,错的都是我。”
见她满脸震惊,他松开了堵她小嘴的大手,淡淡地笑:“其实,我早就感觉到了,你跟以前的秦菱不同了,你早已不是那个和睿王私通、趁机接近我、刺杀我、给我下蛊的毒妇,怪我,那年,没有早些听信你的话,是我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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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菱瞪他:“我当时和你解释过几次,我是穿书者背锅侠,可你都不信,为何现在我不打算解释了,你突然又信了呢?你的信任,真是来得莫名其妙呢。”
他捏她小鼻子:“因为,我认清了自己对你的感情,因为,我爱你,无条件信任你了。”
秦菱想到五年前他欠扁的话,哼道:“依我看,你是受蛊毒控制了,余毒未除吧!”
他向她宣誓:“我确定,我已解蛊,我爱的是现在的秦菱,愧对的是现在的秦菱,而不是以前那个毒妇秦菱,也只有现在的秦菱,才能让我不顾性命,不顾一切。”
眼见他深情话音落下后就要吻她,她张嘴就咬他嘴唇。
“嘶......”他被她咬得身子一僵,眼底喷出如饿狼似的绿光来,大手掐着她细腰,嗓音沙哑无比:“菱儿,好疼,我想......”
接收到他眼底迸出来的鬼火,她吓得瑟缩:“你身受重伤,能不能老实一点?”
他幽怨地道:“菱儿勾引我在先,更何况,我只是想吻吻你,想哪去了呢?”
她撅嘴说:“我那分明是咬你,警告你别乱动,谁勾引你了啊?”
是吗?没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