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剑相交,金铁之声如龙吟虎啸,激荡在殿内。寒光四溢,剑影交错,剑锋划破空气。
一式一招之间,不死不休。
年则一扬手,长剑如若流水,舞出一片清波,直取魏之隽咽喉。魏之隽回剑化作弯月,巧妙地避开了致命一击。
她们在殿内来回穿梭,时而远离,时而近攻,剑法各有千秋。一个刚劲有力,一个柔韧灵巧;一个重视力量,一个讲究技巧。 她们的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激烈。
她们在殿内交手了半个时辰,仍然难分高下。二人的额头已然渗出细密汗珠,
忽然,魏之隽发出一记凌厉的剑招,瞬间刺破了年则的防线,长剑贴身而入。然而,年则不退反进,右手短剑横空一挥,顷刻之间,双方剑锋割破了对方的衣袍,鲜血飞溅而出。
魏之隽她半跪在地上,左手捂着心口,血从指缝中渗出滴落在地板上。
因为之前的毒箭,她不敌刚才最后一击。
年则走到魏之隽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剑抵在魏之隽的胸口,丝毫不管已经出血的伤口。魏之隽抬头,目光灼灼看着年则,她想笑,却笑不出。
看到自己的胜利后,并没有高兴起来,丝毫没有酣畅淋漓的把不满发泄出来的感觉。
魏之隽嘴里咽着血,“成王败寇,你杀了我吧。”
"你是咎由自取。"年则的语气没有一丝温度,"我会让你死的,但不是现在。”
补充道:“你还有利用价值。”
"你隐藏得真好。"魏之隽冷冷地说,"你既能够心狠手辣,又能够隐忍多年。"
“彼此彼此。"年则微阖眼帘,淡然回答,"你也不差。"
年溧远远望去交谈的两人,周围声音嘈杂,距离又太远,完全听不见她们在说什么。她可以感觉到这两个人之间似乎有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纠葛。但是她完全知道年则的狠心,魏之隽又是一脸视死如归的模样,她不能让年则就这样直接杀了魏之隽。
于是便努力朝年则靠近,想要制止她。
一丝微弱的“住手!”声响起。
突然间,空气中传来了一阵异响,一支细长的箭在空中划过,准确无疑的朝年则的脖子射来。抬剑挡过去是来不及的了,年则只能猛的往前倾过去。
不料这只箭直接咻的一声,碰到了刚赶来的年溧的脖颈。它的尖端,如同寒铁之吻,轻触着目标的皮肤,仿佛是死神亲自降临。
铁尖轻轻触碰人脖子上那根隐藏在皮肤下的大动脉,仿佛触摸到了柔软的琴弦。顿时,仿佛时间凝固了,周围的世界似乎都停滞了。鲜血如一股不可收拾的泉水,瞬间喷涌而出,形成一道鲜红的喷泉,洒落在黑夜中。
也溅在离她不足毫厘之近的年则脸上。
喉咙瞬间发出无声的惊叹,双手急忙按住颈部,试图止住那不可阻挡的血流。但血液却毫不留情地从她的指缝中溢出,鲜血映红了身上的盔甲。
那一刻,生死、美与恶、光与暗仿佛在这一箭的刹那间达到了完美的平衡,犹如一幅诡异的画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