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和金銮殿寻不到人,景逸便很是了然的往地牢跑,当抓到那蹲在角落拿着长鞭和烙铁在手中挥舞的枫妄卿时,他眼底虽是担心,嘴上却不肯饶她。
他先是将那些瞧着极其骇人的刑具给接到自己的手中,再一脸严肃的批评满脸不服气的枫妄卿,“陛下折子不批跑到地牢玩刑具,实在非明君之举。”
“此处阴暗潮湿,您身子金贵,本就不该在此处长待,更不该把玩这些刑具。”
“还有这地牢实在危险,有些刑具上还涂了剧毒,陛下怎能不顾自己龙体。”
他一念叨枫妄卿便捂了两耳摇头喊不听,景逸实在无奈,却又拿这时而任性的帝王没有办法,便点了她睡穴将人给强行拖出了地牢,直到人醒了过来便下跪请罪。
枫妄卿又怎么可能真的罚他,每每撅着嘴嘟囔几句便将此事翻了篇。
再后来政务渐多,她便也收了这对刑具的好奇之心,一心扑到御书房处理国家之事。这地牢的具体事务也交到了景逸手中。
景逸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加强地牢的看守,且在地牢周围安排了暗卫,若哪日拦不住枫妄卿,能上前劝上两句也是极好的。
毕竟她心中有天下,只要拿百姓之事说与她听,她便也肯收了玩心。
枫妄卿一直不理解他为何将自己看的那么紧,对此她总会与小桃埋怨两句。
“景逸总把朕当小孩!”
“朕实在是烦极了!”
而她不知道的是,儿时那烛盏将她的手腕割破,血液源源不断喷涌后她因失血过多而逐渐苍白的面色,早就刻在了景逸的心底。
那样的她,他怎么肯再看见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