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尚书看气氛僵在这儿,心里一万个不情愿,但不得不站出来缓和两句:
“咳咳,两家结秦晋之好,是件美事。两个孩子原本就是一对璧人,中间多了些误会而已。沈侯爷,你看……”
沈知州大手一挥,周身侯爷的威严顿显,拿出战场上杀伐果断的气势,声音坚定不容反驳:
“婚姻大事,须得遵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阿鸢现在是侯府大小姐,婚事就得听从我的安排。我坚决不同意这桩婚事,你们请回吧。”
裴子延和郭月都想再说道说道。
沈知州已经理清楚事情缘由,不愿再掰扯,冲他们摆手拒绝:
“裴夫人,你说我沈知州忘恩负义也好,不忠不孝也好,我都不跟你计较。总之,我不会将女儿嫁到你们裴家。至于你们以前对阿鸢的恩惠,临安侯府必有重谢。送客。”
他随即又同裴尚书客气道:“裴大人,儿女婚事还得看缘分。虽然成不了亲家,可千万别做仇家。今日不方便,改天我请裴大人来府上做客。”
裴尚书赶紧拱手还礼:“沈侯爷客气了。婚事不成情意尚在。家中老母时常念着沈大小姐,老人家只希望孩子们过得好。沈大小姐有空来府上看望下就好。”
郭月在旁边一副不服气的样子。裴尚书赶紧眼神示意自家软耳朵弟弟拉住媳妇儿。
终于送走裴家人。
裴子延走的时候皱着眉头深深看了沈鸢一眼,眼中充满不舍与不甘。
郭月回去后,第一件事便是找来管家在房中密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