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宁川当即拉着金灿月往外走,一路上沉默不语,气氛怪怪的。看得琥珀等仆从心惊胆战,裴相这是气还没有消?
几个人坐在马车上,晃悠地回宰相府邸。
金灿月打开漆红的锦盒,软软的绒布上赫然躺着一只晶莹剔透的碧玉手镯,青白相间,似青山白云点缀其中,颇为清雅精致。
眼睛一亮,她拿起手镯打量了片刻,没有什么异常,当即试戴起来。
裴宁川看着眼前晃来晃去的手镯,淡淡地说道:“江陵郡主真是人见人爱,连小戏子都愿意冲冠一怒为红颜。”
“哪里比得上裴相?兵不血刃地斩断了我的桃花!”
金灿月从手腕上取下玉镯,细心地放回原处。
她心里清楚程玉堂的那几分心思,可能有些喜欢她,更多的情意暂时是没有的。她一直保持淡淡的态度,不够热情,就是冻死对方感情的萌芽。
没有频繁的见面,没有长久的相处,哪里会有稳固的感情?
裴宁川呕得吐血,这丫头明知道他吃醋了,故意不过来哄他一下,还真是吃准了他。
谁让她还没有恢复记忆,他不得包容几分?
金灿月笑盈盈地眨了眨眼,靠在裴宁川的肩膀上,轻声哄道:“不管是五岁的小孩,还是十五岁的大孩,都不及裴郎在我心里的地位。”
裴宁川脸色好了许多。
下一刻,金灿月顽皮地说道:“可惜某人不给我表现的机会!难不成是上次在东阳书院亲我丢了脸,不敢再让我主动了?”
旧事重提,裴宁川对她无奈叹息,也不生气。
猛然一抬眸,惊喜又错愕地盯着金灿月,激动地扶着她的肩膀,“你记起来了?是不是恢复记忆了?”
“嗯,我记得自己的承诺,任何年轻有为的我都不要,只要你裴宁川。”金灿月点了点头,给裴宁川一颗定心丸。
她知道她记忆混乱的这段时日,虽然她渐渐喜欢上裴宁川,裴宁川对她也是温柔如故,但是裴宁川心里压抑着一股患得患失的恐慌。
裴宁川也不关心何时记起来的,激动之下,亲了过去,激烈又霸道。
柔软的坐垫上,金灿阳仰躺着,眼眸迷离,身体发软,仿佛在云端漂浮。
没有依靠的她,双手紧紧地抓着裴宁川的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