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他看向裴宁川的眼神多了一丝谴责:老牛吃嫩草,果真禽兽尔!
帝王片刻的沉默,在金灿月看来却是很久很久了。
她微微有些紧张,是她今日的穿戴有问题,还是刚刚行礼出了差错?
应该都没有吧。
裴宁川从金灿月粉嫩的小脸上看出异色,之前也没见她对自己如此慎重,轻轻一笑,无奈地提醒道:“陛下,今日江陵郡主特意入宫拜谢,您有什么要叮嘱的话吗?”
永昭帝回过神来,“江陵郡主为江陵的百姓捐粮食捐药材,还以身犯险,除掉天香会这样的民间组织,解决了朕的难题。朕感激都来不及,怎么会还有要叮嘱的话?”
又是一连串的夸奖之语,似乎不要钱似的,从永昭帝的嘴巴里吐露出来。
直到裴宁川送金灿月出来,永昭帝才堪堪停下。
金灿月的心情不错,还有心和裴宁川说玩笑话,“我感觉自己回去得努力赚钱,争取多做点利国利民的好事,才能对得起陛下的夸奖。”
裴宁川左右看了看,发现周围没人,便悄声回道:“其实,是兵部侍郎章岩的那个儿子,章含的事情牵扯出党争,陛下趁机收拾了站队的官员,方才心情这么好。”
金灿月听得一愣一愣的,原来小小的她,牵扯出这么多事。
“好了,我就送你到这里,你早点回去。”裴宁川停住脚步,他还有一堆政务要处理,不能亲自送金灿月出宫,有一点点不舍。
又叮嘱道:“最近小心一些,我给你挑了两个暗卫,晚上给你送过去。”
“啊?暗卫?就是那种十八般武艺都会的暗卫吗?”
金灿月面露惊喜,期待着裴宁川的回答,裴宁川无奈地点了点头。
与裴宁川告别之后,金灿月跟着御前的小内侍出宫,刚刚准备上马车,旁边长长的宫道上赶来一人,拦住金灿月的去路。
“江陵郡主,荣妃娘娘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