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试图逃的人多了,言贵君便想了个法子,他不知从何寻来的高人,竟是研制出一味毒,给那些人用了,不仅力气大增,精神也会被控制,那些人根本脱离不了那味毒,一开始是半年,后来是三个月,最后日日都要服用,但人到了这地步,基本也离死不远了。”
“陛下,儿臣想再传人证。”
“准。”
鸾卫带着一个猎户上来,她脸色虚浮、气色不佳,即便在皇女府将养了这么些日子,也并未彻底脱离象谷的控制。
她跪在地上,“陛下,草民便是从矿洞中侥幸逃出来的奴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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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民可以作证,那些看管矿洞的官兵,会定点给我们发放圣药,还说那是圣主的恩赐,只要服用了圣药,就会变得身强体壮,还能早登极乐。”
她眼睛猩红,“可那药,是害人的!吃了不久,就会神志不清,变成她们的傀儡,矿洞里的好多姐妹都没撑过一年,就被官兵们扔到了尸山上……陛下,您是万民的陛下,草民恳求您,为那些枉死的云州百姓们做主!”
猎户说完,连磕了几个响头,直到额前瘀血。
“田桂芝,你可知,这个圣主是谁?”
田桂芝摇了摇头,“圣主行踪隐秘,罪民也无缘得见,只知他是位道行高深的隐士高人。”
司天台的官正擦了擦不断冒出的冷汗。
哄堂大笑了属实是。
这个‘圣主’该不会就是她们高薪聘到宫里的那位吧?
她这些年,如履薄冰,战战兢兢,终究也是官运到头了吗?
田桂芝补充道,“这位圣主,应该是个男子。”
官正:她爹的,搁这儿大喘气呢。
李景霂道,“田桂芝,你上述所言,可有实证?”
田桂芝从靴子里拿出一本卷得皱皱巴巴的账本,高举过头,“陛下,罪民所言,句句属实,且都记录在此。”
岑宽看着那册‘带着味道’的账本,眼皮子跳了下。
李景霂微微一笑,“岑大人,恐怕还得劳烦您盘一下账。”
“为陛下分忧,臣职责所在。”
回弦镖终于还是回到了她这里。
岑宽上前一步,拿过那腌的入味的账本。
脸色变了变,差点把昨日吃的饭都呕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