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枝枝疲乏不堪,只能隐隐听见一星半点的议论声。
“那是谁?怎么被拽在马后面跑,也太残忍了吧。”
“嘘,小点声,你没看见那是曹县令的车架吗?肯定是这可怜的女子得罪了曹县令,才会被这样对待。”
虽然她能听到的声音很少,但赵枝枝没有从这些声音中听出来嘲笑的意思,竟莫名其妙地从中得到了一丝安慰。
曹县令的品行如此,百姓们都心知肚明。
现在没有发作,只是时候未到而已,倘若朝廷不问事儿,迟早有一天,百姓们会忍无可忍地去讨伐曹县令,让他为自己的残暴付出代价。
曹县令直接把赵枝枝带回了自己的府邸。
赵枝枝环顾了一圈,心中早有猜测,却还是问了一句:
“大人为何不把我带到公堂审问呢?”
曹县令对这种事情早就有了一套说辞:“你的情况特殊,自然不能放在外面,容易被人劫走。放心,本官会给你安排一个好地方。”
赵枝枝被推搡着到了后院,腿间的酸软加上后背大力的劲道让她无法再坚持站稳脚跟。
再一下,她就受不住瘫倒在地,低垂着头,自顾自地恢复精力。
她不是自尊心特别强的人,既然坚持不住了,那就坐在地上休息,随便别人怎么想,反正只要她内心依旧稳固就行了。
曹县令一来到后院儿,就有女婢给他搬来了凳子。
他坐在前面,嘲讽地盯着赵枝枝看,“我真是想不明白,你一个女儿家为什么这么倔,明明可以生活得更好,却非要蹚这趟浑水。”
他身子往后仰,舒服地喟叹一声,“赵枝枝,本官原本不想伤害你的,你也知道,本官……”
赵枝枝不想听他说些恶心人的话,兀自打断道:
“大人既然不让我接受公堂审讯,那您想把我安排在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