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县令的声音从轿子中传了出来,“既然都来了,那就一起抓回去吧。”
赵枝枝心中一震,想也不想地转过身,朝着轿子跪了下去。
“大人,这件事和我的父兄毫无关系,他们什么都不知道,还请您秉公执法,不要牵连无辜。”
轿子里面沉默半晌,似乎很是满意赵枝枝此刻的妥协,终是允了她这个请求。
赵枝枝松了口气,站起身,回过头,冷静地盯着赵家父兄,表情异常严肃。
“爹,大哥,二哥,三哥,你们不要跟来,在家守着,倘若他回来了,将今日发生之事告诉他,他会来寻我。”
赵枝枝是故意这么说的,只要她还有可利用的价值,曹县令就不会对她怎么样。
至于魏邵,她一点也不担心,曹县令不是他的对手,赵枝枝对他的本事深信不疑。
赵家父兄心疼地看着赵枝枝,都握紧了拳头,隐忍不发。
他们知道赵枝枝说得很有道理,可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亲人被抓走,任谁也没办法无动于衷。
好在他们最终克制住了自己,眼眶通红地望着赵枝枝被牵着一路跑远。
短短一小会,赵枝枝的手腕已经被磨破了层皮。
也幸亏曹县令行进的速度不快,不然她纵有再强的体魄也扛不住四只脚在地上跑的。
到这时,赵枝枝反而更加感谢魏邵曾经对她的训练,若不是她的体魄增强了,这会儿肯定被拖倒在地,一路被拖着走,不死也残。
好不容易坚持到了县城后,就算赵枝枝的耐性再好,这会儿都有些力不从心了。
她被拖拽在马后面跟着跑,双腿如灌了铅一样,无比沉重,头发也被风吹得凌乱不堪,看起来竟跟路边的乞丐没什么两样。
这般模样很快就引来了百姓们的关注,他们认得曹县令的车架,不敢靠近,只围在路边观望。
这也是曹县令的恶毒计谋,他要让赵枝枝被千人围观,身体和精神遭受双重折磨。
但凡是心智弱一点的人,哪怕是男人,都受不住这种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