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货的话,尤其是粮食类,如果不着急,当然是走陆路比较安全些。毕竟货船影响因素太多了,尤其是海上风雨稍微大些,便会致使粮食霉变。
不过有经验的货船船员都能观天色,避开雨天。天色一旦不对劲,便会选择提前靠岸,规避粮食沾水的危险。可这样一来,就延迟了到货速度。
怎么算,都是走陆路好些。
“长安那边上乘的高粱怎么卖?”
“一斤得要30文。上乘高粱产自完水那边,我的人认识这方面的行家,听说完水那边上乘高粱卖25文一斤,这还是普遍价,要得多的话,价格还可以商量商量。”
郭盛安:“完水……太远了,我就不去凑那个热闹了,光是长安到这里就有不少风险,再远些倒是能省点银子,可万一遇到个什么山匪啥的,到时真得鸡飞蛋打了。
我不贪。”
蒋牢头自动过滤他最后补充的三个字,又道:“那我飞鸽传书回信。”
郭盛安惊奇:“大人还养了信鸽?”
“是县令夫人带来的嫁妆,都是第二代信鸽了。”
“县令夫人自己驯的?”
“是啊……怎么?感兴趣?”
“不,只是单纯感慨县令夫人厉害。”
即便书房内只有郭盛安与蒋牢头二人,蒋牢头也压低了音量,提及蛊女之事。
“大人将事托夫人的娘家提上去了,上边已经派了钦差来暗访,最近相如县恐怕不得太平。贤弟,你动作小些。”
“我能有什么动作,不就是养养猪,看几个病人。”
对上蒋牢头的视线,郭盛安举双手投降,“好吧,县衙我暂时不去了,也对蛊女后续也不好奇了,只等县衙公布了结果,再与蒋大哥说道说道这当中内幕。”
蒋牢头叹息了下,“大人已经将被牵连的郭家踢了出来,是想保全你们,若是被钦差带去问话,只怕你那腌蛋和养猪生意会搁置一段时间了。”
!!!
谁来都不能断他财路!
郭盛安作揖:“那便劳烦蒋大哥,替我谢谢大人的好意了。”
又聊回到高粱一事上来,定下九千斤上乘高粱,花了270两银子。
因为交易金额高,蒋牢头做主将运输费抹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