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那人脸色一红,干咳了两声,细弱蚊声:“一时没忍住……”
郭盛安:“行了,以后别来了。”
“这,郭大夫,这是为何?”
“我是不是叮嘱过你们,治疗期间切忌行房事?你当我说着玩儿?”
“郭大夫……”
“一旦你守不住,破戒那夜撒下的种子,便是你唯一的希望。回去吧,期待下那名女子能怀上,若是不能,我也没辙了。”
男子失魂落魄,正要离开之际,郭盛安又放了重磅:“不过,即便怀上,胎儿不稳的机率很大。即便生下来,体弱的可能性也高。”
男子是相如县的,家里有刘家村附近的,当初是生不出孩子,多方打探下,才着了天成教的道。
人刚回到县中家里,就被小妾缠绕上来。
男子一想到郭大夫说的,将人猛地一推,“若不是你纠缠,我如何会破功?!”
小妾不解,男子以发泄的语气,将郭大夫那番话道出来。
妻子闻言,整个人跌坐在地,旋即,狼狈地爬到小妾跟前,狠狠捶打这不安于室的妾:“是你害了郎君,害了我啊!我打死你这个狐狸精!我打死你!!”
男子推了之后,才记起郭大夫那番话,妾室肚皮里说不准是自己这一生唯一的子嗣。
他赶紧拨开妻子,搀扶起妾室,“你得当心些,说不定那夜……这是我唯一的希望了。”
妾室愣了好会儿,才听懂男子言下之意。
而妻子被推得呆滞了许久,抹泪哭腔:“都是这个狐媚子诱了郎君你啊!”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
郭盛安施完这批病患,已是八月初。
蒋牢头恰好跑来了趟,传达高粱一事。
“你托我打听的上乘高粱一事,我帮你打听到了。长安那边有不少从完水买来的高粱,虽说不是新出土的,但品质佳,完全符合你的要求。
从长安那边走马车过来,或许要一个月。”
长安距离相如县有六百多公里,正常马车速度一个小时能行20公里,快马加鞭一个小时行30公里,货船一个小时15公里。
这是按平均速度来算的,包含了所有因素在里面。譬如马车中途整顿,需要绕路等等,而货船则考虑顺风逆风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