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璟晟更狠,“再不行,就凑请父皇出兵镇压,小小流民,还能反了天不成?”
说起这些,两人就愤愤,这些流民,不好好在自己家里待着,跑出来给朝廷添堵,就该狠狠惩治他们。
“你们就没有别的办法可想?”
“学了这么多年的治国之策,都学到哪里去了?”
两人愣在原地。
这些年,不都是如此处置的吗,皇叔怎好发如此大的脾气?
每遇蝗灾,旱灾,水灾,风灾,朝廷不都是先出粮赈灾,然后出银子安抚,再有闹事的就出兵镇压。
他们不晓得自己哪里说错了话,惹得皇叔如此生气。
萧君泽缓口气,幸好这不是他儿子,他也犯不着把自己气着。
缓声,接着说道:“流民也是我天昭国的子民,并不是他们想要闹事,而是家里没有吃的,才不得不出来逃荒。”
“若他们有事干,有钱赚,谁愿意背井离乡。”
“昨日,皇叔碰到一位少年,他与你们年纪一般大,他给皇叔出了个好主意。”
说到这里,萧君泽顿了顿。
萧璟晟不以为意,“荒野村夫,能给皇叔出什么好主意,皇叔莫不是被那人给骗了吧?”
萧璟承想得更多,问道:“他可曾取得功名?”
“不曾,他还只是个童生!”
萧璟晟这下更放心了,“他连秀才都不是,想来也没什么学识。”
萧璟承也说道:“我与二皇兄皆是七岁就在尚书房行走,他与我们年岁一般大,却连功名都没有,十七皇叔怎可信他!”
萧君泽不想他们误会宋南风,解释道:
“并不是他不能取得功名,而是他幼年时身体孱弱,无法参加科考,若非如此,早就一飞冲天了,说不定,还是我朝最年轻的状元郎?”
“呵呵呵,还状元郎?”
两人都不信,都是读书人,他们会不知道,想要考上状元有多难?
若非如此,昭京那么多学子,连进士都考不上者比比皆是,每年有多少人只能走捐官和举荐一途。
区区农家子,也敢肖想状元之位,真是可笑。
萧君泽也不与他们计较,直接说道:“他提出的办法是,兴水利,拓农田,开矿藏。”
兴水利,拓农田,开矿藏,不管哪一样,都费时费力。
一直以来,父皇都想将闲置的荒山荒地都变成沃野良田,可惜,苦于没有那么多劳力,搁置下来。
如果真能将地下埋藏的矿产全都开采出来,何愁天昭不兴?
这些年,父皇想要兴修水利和巩固城防,都要靠劳役来完成。
如果此法推行开来,让父皇头疼的问题,岂不迎刃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