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县驿站。
萧君泽破天荒的没有住在县令府。
而是来到驿站。
天色渐晚,残阳如血,仍然没有要走的意思。
萧璟承诧异,试探着问:“十七皇叔,您今日不走了?”
“臭小子,是不是整日盼着我走?”
“以为离开昭京,离开你父皇,就无人管束你们?”
萧璟晟与萧璟承对视一眼。
他们这两日过得确实自在,没有父皇考教功课,没有母妃和母后耳提面命,也没有大臣在耳边追着阿谀奉承。
日子过得很惬意,
两人从未如此轻松过,没事就上街遛遛弯,吃吃喝喝。
跟人斗斗蛐蛐,遛遛鸟,还能吃茶、看戏、听书。
玩的不亦乐乎。
怪不得昭京那么多纨绔,做纨绔的日子是真的爽。
若不是家里逼得紧,他们真想一辈子逍遥自在,什么都不争,也不想回昭京那个大染坑里去。
萧璟晟略微思考一下,上前道:“哪能,父皇让我们跟着十七皇叔,十七皇叔尽管吩咐,我们都听您的。”
“是是,我们都听十七皇叔的。”
萧璟承也跟着附和。
萧君泽瞄了他二人一眼,皇兄将人给他送来,他也不好不管着,就问道:
“你们应当也知晓,近来,各地涌入不少流民,造成极大的影响,你们觉得,应当如何应对?”
应对?
还能如何应对?
不就是走个过场?
怕皇叔在父皇跟前打小报告,两人都收着性子,心里画葫芦也不敢问。
半晌,萧璟晟才回道:“秉明父皇,让父皇责令州府开仓放粮。”
萧璟承不甘落后,补充道:“再让户部拨出银两赈灾。”
萧君泽斜睨了二人一眼,如此心性,与宋家小子相比,相去甚远呐!
“那你们可有想过,连年灾害,地方府库已无粮可放?国库空虚,又哪里来那么多银子赈灾?”
“如果流民趁机闹事,又该如何?”
萧璟承不屑:“哼,那就驱赶他们回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