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陆祁薄唇轻启，曾经高傲至极的人，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声音都在颤抖。

“是我太冲动。”

“是我太过自负。”

“是我高估了自己。”

“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但这个道歉，是必须要说的，我就是太在乎你，才会做出这么愚蠢的事情。”

“我不求你的原谅，只希望你能看见，我是真心悔过。”

“任务的事情，我会在结束之前帮你全部处理好，你不用去那种血腥的地方，做你自己想做的，玩你自己想玩就好了，其他的，我来就行。”

陆祁眸子忽明忽暗，隐忍地望着洛宁。

回想雪山一日，他的心脏像是被刀刮过，那是他第一次望见那座山，洛宁的倔强和傲骨，是他无法想象的厚度，雪山之莲，纯洁无瑕......

她该是天上的月亮。

高岭之上的月光，即使费尽心思，也无法攀夺，唯一能做的，只有仰望，一旦触碰，便是永恒的破碎。

洛宁昏迷之时，这些话，早在他的心里想了千千万万遍。

男人眼眶微红，声音微颤：“不论怎样，恨我也好，厌我也罢，至少，让我继续在你的身边，好不好？”

洛宁望着他挺直的背脊，双手环在胸前，他说的真挚无比，她的表情，却没有一丝波澜。

淡淡看着，嘴唇微微露出笑意。

而后，毫不留情地关上了门。

陆祁想要拦住，“洛宁......”

可，门已关上，好似一切都变成了定局。

陆祁站在门外，夜晚的风穿过走廊，也凉飕飕穿过陆祁的心口，事到如今，他们之间原本只靠着游丝连接在一起的关系，如今更是支离破碎，毫无根基，宛若摇摇欲坠的大楼，又或者，其实早就变成废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