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不等程晚钟说话,蒋牧野就领着她上一条游轮。
游轮启航,程晚钟站在甲板上,看着前方一望无尽的黑暗,声音颤抖:
“你……你要带我去找闻戾的遗体吗?”
蒋牧野看她一眼,“闻戾是出事了,但他没死,这件事很复杂,我现在还不能和你多说。”
程晚钟心里松口气,没死就好,没死就好。
下一秒,她脑海里又忽然涌现出无数个可怕的念头。
万一闻戾残疾了怎么办?
差不多过了四个小时,游轮靠岸。
码头上有人在卸货,还有人在排队等着上船。
程晚钟跟着蒋牧野一起下船,码头上有人接他们。
这人是个大概五十岁的中年男人,穿着一件黑色羽绒服,朝蒋牧野鞠躬。
程晚钟跟着蒋牧野坐上一辆黑色迈巴赫。
一个小时后,豪车停在一栋白色小楼门口。
下车后,程晚钟看着这栋白色小楼,“闻戾就在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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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蒋牧野拍了拍她的后脑勺,“进去吧,在三楼朝南的房间里,我就不进去了,不然容易引人怀疑。”
程晚钟点点头,对蒋牧野说了句谢谢,然后推开栅栏门走进去。
程晚钟几乎是跑上三楼的,穿过走廊,她急切地推开房门。
大床上躺了个人,还在挂吊瓶。
走进后,程晚钟发现这人就是闻戾。
男人脸色苍白,双眼紧闭,薄唇没有一点血色,手背上还有伤口。
好不容易控制住的眼泪又淌出来,程晚钟蹲在床边,双手捂脸抽泣了会儿。
然后,她胡乱抹了抹脸上的眼泪,伸出手,小心翼翼地碰了碰男人的手背。
“闻戾,闻戾。”
没有人回应她。
程晚钟又想哭了,她害怕,害怕这种前方一片迷雾什么也看不清的感觉。
“闻戾,你醒醒啊?”
程晚钟握住男人没挂吊瓶的手,低头亲了亲他的手背,“你快醒醒啊?我害怕,闻戾,我害怕。”
程晚钟又亲了亲他的手心,“我还要和你表白呢,本来我想好了,新年的时候就和你表白,现在……现在你这副样子,你让我给谁表白啊?”
“闻戾,你真的好讨厌,干脆那天不要把我带回家,这样我现在也不会这么难过。”
她吸了吸鼻子,“可是不行,如果那天你没把我带回家,我会后悔一辈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