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枪敷源自军中,比起金创药来说药性更强,兼备止血清疮止痛功效,跟要自行敷取的药膏不同,它是膏方,更像是膏药,可以直接撕取敷在伤口上。

那本医书上记载,这金枪药原本是夜不收秘药,药性猛烈非常,后来经过多次改良,才成了如今的方子。

沐怀夕却觉得留下的金枪敷药方药性绵软不足,在战场上,于杀机前,一点差异就能造成十分区别。

她立马买了所需的药材,在后院收拾出来的小屋中反复试验,最终敲定了药方。

但她还有些犹豫,因为最终定下的方子中有不少分量的镇痛药,这种药物在国内属于管制品,她制好的敷药也不知道要找谁试用。

这两天为了制作敷药,她连小灰灰都没见,生怕身上的气息会刺激到儿子。

她想了想,还是将敷药带去给了爷爷,希望他能帮忙找人试用——毕竟一开始她准备的就是战场上能用上的药。

爷爷得知她的来意时,正在逗鸟。

盛京这两年盛行养鸟,旁人养的都是文鸟、画眉,唯有应老爷子养的是一只大乌鸦。这只鸦大爷在后院拥有一座鎏金鸟笼,但并不受拘束,能够自由出入。

此时见她过来,便嘎嘎叫了两声,一振翅飞走了。

应老爷子则坐在鸟架子旁,听她说完了整件事,随后笑道,“哎哟,等了你好多天了,终于等到小夕你跟我开口了。”

沐怀夕一愣,就听到爷爷继续说道,“先前你在山里制出来药,不都是让明诚带去军营里使的么?怎么到家了反而跟我客气起来了?”

“不是,爷爷”,沐怀夕讪讪,想解释这次的药不太一样。

应爷爷却故作生气,“怎么?你是觉得爷爷退下来了,没有那臭小子有门路?还是觉得我人走茶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