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犯病让施逸的爸爸说话变得含糊不清,走路身体也歪得厉害,他也自知理亏,嘟嘟囔囔,手舞足蹈,让施逸快回去工作,不用管他。施逸还真是懒得管他,可不管又不行,人生来自带枷锁,不是想挣脱就能挣脱的。
好在施逸习惯处理麻烦,他迅速联系好了医院,办好了住院手续,找好了护工,虽说价格对他来说也不能说不是负担,但至少对他而言时间比钱更值钱。他想好了,只要爸爸稳定住,就转到那边去,那边也可以正常输液,只是可能应急能力差一些,但离公立医院也不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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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是那边人少,不是那么忙,伙食也好一些,护工也更容易盯他偷喝酒。当然,人要是自己上赶着死,谁也拦不住。施逸心狠起来,真就这样想。
既然暂时走不得,施逸还是开始想办法去查吉云的过去。虽说吉云的姐姐已经不在了,家里没有直系亲属,但过往还是有迹可循。施逸去探访了吉云的学校,小时候生活的地方,也大概拼凑出了这个人的轮廓。
吉云是个小个子的男生,小时候发育就有些迟缓,家里没当回事,等到青春期周围男生都开始窜个子,他开始连女生的身高都比不过,从那就陷入巨大的自卑。
不止是自卑,还有欺凌。一个矮小瘦弱的男孩,混在青春期那些荷尔蒙旺盛的男生中,境遇可想而知。
学校的生活给吉云带来了很大的心理阴影,他甚至不敢和同性一起去厕所。可他却又加倍抗拒异性,他潜意识里认为女生一定会看不起她。
父母也并没有给他支持,因为所谓“男子汉大丈夫”的传统,他的父亲更希望儿子是自信张扬,有阳刚之气的,他看不上吉云唯唯诺诺的样子,总为此大发雷霆。因此吉云也无法和家里人说起自己在学校的境遇。
这个世上唯一真心关怀吉云的,只有他的姐姐,很可悲的是吉云大概率将所有的悲愤与恨意,对异性的向往与隔绝,都发泄在了姐姐身上。
他“自杀”后,只有姐姐为他奔走,也去学校,想找那些霸凌者讨个说法。只是这种事情,最终总是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