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想查个本地人的消息很容易,第二天一早施逸就接到电话,只可惜不是好消息。警察告诉他,吉云的姐姐两年前出交通事故去世了。现在吉云家只有些远房亲戚,没有关系近的家人了。
放下电话,施逸闭起眼睛沉沉叹了口气。原来不是放弃了,是等不及了。
有些人坚持到生命最后一天,都想要个真相。而他却选择抛在脑后,不去想,不去提,美其名曰接受现实。
其实他和他那个爹,没什么区别。施逸忍不住自嘲。
既然这条路走不通,施逸也就没有在老家继续逗留的必要了,他准备给爸爸办出院,找个护工,安排好就回去工作。他还在医院走廊尽头跟护工聊天,护士的电话打了过来,让他快点来病房,他爸爸的病情有变化。
施逸赶紧往病房跑,刚才他爸还好好的,这会儿突然吐了,嘴歪,说话完全听不清,不用检查医生就见怪不怪地说:“又堵了。”
“这才一个礼拜……”
“这病就这样,有的人隔三差五就堵。”
马上又拉去做检查,施逸在病床附近翻找,没找着烟和酒。他问同病房的病人和家属,有没有见到他爸喝酒,结果临床的家属告诉他,昨天还闻见过酒味儿。
施逸后槽牙都要咬碎了,他原想着他爸现在腿脚和语言问题还不大,可以自己照顾自己,可这次复发后后遗症肯定更严重,简单的护工可能就不够用了。
为今之计施逸也只能再给领导打电话,再请一星期假。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准备去咨询一下疗养院或是适合长期住院的私立性质的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