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萧大放悲声: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我怎么会成为杀人罪呢?是谁给我栽赃陷害?你不是才回来吗,就把这些了解的一清二楚了,听谁说的? ”
“我还要听什么人说吗?半夜被你叫醒,告诉我这么可怕的噩耗,我哪睡得着?马上就上网查看,涉及到杨家,新闻太多了,还有那么些评论猜测,你难道都没看? ”
“我看那些干嘛呢,我也是才回来呀,回来都忙着上班,给你接电话,还是悄悄跑到一个空房间…… ”
朱宏图还是想不通:“哼哼,你那么幸灾乐祸,对你的闺蜜失踪都麻木不仁,还有什么可说? 不是没心没肺没情感,就是狼心狗肺当凶手。”
“我家也死了人好不好?把我抚养大的外婆死了,比起他们来,外人的死和自己骨肉亲情的死亡相比,悲痛程度怎么能相提并论?你相信我好不好?呜呜……”她在手机里泣不成声,“我太爱你了,只希望更早点与您走在一起,现在没有人妨碍我们,就住在杨家吗?我晚上到您那里去行不行? ”
“警告你啊,千万不要到我这儿来,千万不要再到杨家来!你昨天在杨家隔壁打电话给我,就暴露了我们的关系,你这个蠢东西! ”朱宏图更气了。
萧萧一肚子委屈,她是被逼无奈才打的电话,谁知道他那边睡意朦胧当中,首先就喊了一句亲爱的,要暴露也不是自己暴露的,这个男人看起来笑眯眯的,狠辣起来也无人能及……难道他真怀疑自己吗?我什么时候被他抓住了把柄的?
她哭哭啼啼地说: “你听我解释好不好? ”
“我不用你解释,已有犯罪的动机和犯罪的机会,不用坦白,我都能把你的犯罪过程说出来。”
“不会吧?”
“你说是半夜三更从杨家出门,如果是高铁的话,晚上不通车的。你们家乡是绿皮火车,你到火车站迟到了,火车已经开走,你走不掉了。然后你就把行李寄存,买了到邻近城市的火车票,那里到牡丹山更近。下车天亮,吃了早饭,坐一辆农用班车就到了牡丹后山。找到了杨花如雪,两个一起去看牡丹,在那老鹰岩上,趁她摄影不注意,你伸手把她推下了悬崖。坐车回到莲湖市也才中午,吃了中饭到杨家,还和杨老爷子套话,想了解他最后的配方。了解到以后你准备再卖给我,或者送给我讨好我,结果没有要到,你明明知道如雪不可能再回来了,你还帮着我岳父打电话,还劝他不要着急,说他们可能是晚上抵达。等到半夜,你说要去赶火车了,买的是5月2号凌晨的票,你说害怕一个人走夜路你看,让老爷子送你过小桥打的。在桥上让我岳父走外面,你用力一推,就把他推下河里…… ”
听他娓娓道来,好像看到一部恐怖片,自己变成了恐怖片中的主角……手机从手中掉下。
“当啷”一声,朱宏图听到手机掉在地上的声音,然后就没有声响了。电子乐声响起,提醒他洗衣机里的衣服洗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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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停了,外面阳光普照,黄梅天的太阳格外珍贵,他把衣服取出,拿到阳台上晾晒。正开始挂衣服,就听到隔壁阳台上的人喊他: “朱教授早啊! ”
一看,是昨晚给他送饺子的姑娘,情不自禁的露出了笑容: “小青是吧?复习功课吗?看的什么书? ”
他那么一笑,白面书生的温文尔雅就跟水墨画一样充满了魅力。
昨晚在雨中相逢,即使进了大厅,也只有壁灯亮着,他在极度的悲痛中显得那么苍老瘦削,今天在阳光下展开的笑脸,有春暖花开的暖意。一时间,让谷永青仿佛受了迷惑,让怔住了。
难怪,杨花如雪和她的闺蜜都爱上了教授,相差十多岁也不在乎。她神经恍惚了一阵,举起手中的《频湖脉诀》,这才清醒过来,问朱老师吃饭了没有?
朱宏图说,昨天的晚上的饺子,今天早上煎着吃,特别美味。问林奶奶是不是在楼上要谢谢她。
“林奶奶呀,买菜去了。我转告她就是。”谷永青跟着又追问, “朱教授啊,正要向您请教,因为我在西医学的临床,中医的临床不是单独的学科吧? ”
朱宏图看隔壁阳台上的姑娘飒爽英姿的,精明强干的样子,眼睛闪闪发亮,有一种中性的美,激发了他好为人师的兴趣,一边晒衣服一边说: “说起来,中医是世界顶尖医学,高明的医生就像我岳父一样,那都是全科医生,不管是内科外科小儿科妇科,一个人能够支撑起一个医院。在我们大学里还是分科的,我可以给你推荐几个教授,看看哪一个适合你。我的药物学偏重于理论方面的研究,针对你的临床应用价值不大,只是科研方面更胜一筹。 ”
“能再给我推荐几本书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