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将那几副草药在三日之内都接连服下,那女子却无任何反应。
吴大娘子心中想着或是那游医的草药并非立即见效之猛药,而是要隔些时间才见分晓。便又耐心等了几日,却仍不见丝毫腹痛见红迹象。
吴世宝忙过了山货店生意,几日后过来问信,听了吴大娘子所说,心中气恨她做事不力,让吴大娘子用些猛药,绝不能再多犹疑。
吴大娘子让老婢去城外寻那游医,讨问缘故。
那游医开口便是胎儿强健,应用猛药。便加大剂量,拿了几副药剂。
吴大娘子按那游医所言给那外乡女服了药剂,守在身边,等了半日,却仍是不见动静。
又想起老婢所言:良药在于后劲儿,不可心急。便强自忍下,静观后效。
如此过了多日,其间又给外乡女服下多剂汤药。
起初,吴大娘子寄望那药力后劲儿,如此直等了半月有余,却始终不见半分堕胎之象。
吴世宝上门来询,得知详情,闷声大骂吴大娘子糊涂,上了庸医的当。并声言他去寻药,让事情尽速了结。
吴大娘子心中不忿,隔了一日,让老婢去城外寻那游医。
寻了半日,打问了多个附近村人、行商小贩,皆不知其行踪。
老婢回来据实陈说,吴大娘子才知确实是受了欺骗。
从将女子接入宅门已是两月有余,本想着将胎儿打去,再花些银子安抚,将事情了结。不想,折腾如许时间,非但那胎儿未动分毫,那女子小腹却渐渐微隆,显出了孕态。
三日后,吴世宝拿了汤药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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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大娘子询问他从何处得来。吴世宝说是城里的“慈济堂”。
吴大娘子问他以何种理由买药。
吴世宝语带气愤地言说,以大娘子怀胎受了磕碰,生怕堕胎不净为由。
吴大娘子着实哭了一通,将汤药留下,催促吴世宝快些回去。
吴世宝临走时,反复叮嘱,定要速决,不能拖沓。
当晚,吴大娘子让老婢给女子服下汤药。不多时,女子腹痛见红。
吴大娘子只道事成,便跪在卧室,痛哭流涕,向神佛祷告一番,乞求恕罪。
待天明,老婢过来说,女子腹痛过去,见红不多,那腹中胎儿并没堕下。
吴大娘子本以为事成,忽闻消息,心中惊诧,继而心底猛地生出怒气,三番几次不成,只觉那腹中胎儿分明与自家做对,原本一些疼惜之意消失殆尽,唯有恨意了。
当下,吴大娘子让老婢将几副汤药同时熬制。用一大碗盛了,给女子端去。
多日下来,外乡女子心中已经起疑,加之前一晚喝过汤药后,腹痛见红,心中那猜疑便更确定。
待见到老婢端着大碗汤药进来,忽地母性本能发作,大声呵斥,起身将老婢手中大碗打翻,摔在地上。瓷碗四碎,汤药一地。
吴大娘子在外听了屋里动静,冲进屋内。见屋内情景,心中本就郁积的怒气更盛。厉声喝骂一句,便过去给了那外乡女子一记耳光。
外乡女子至此全然明白这家人的念想,为保腹中血肉,只想速速离去。
吴大娘子怎会任她离开。呼喝一声,便与那老婢将外乡女子拖住。
外向女子也不任由摆布,便与两人撕扯在一处。
三人于屋内滚倒地上,纠缠之中碰翻了灯盏,屋内一片昏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