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堂主,小的知道错了,只是当时事情确实棘手,无奈之下才… …小的今后再也不敢了。”
何富贵声音中满是惶恐,与此前侃侃而谈之态判若两人,显见被堂主那不轻不重的一句话着实惊了心神。
“兄弟们,我再说一遍,我不管其他分堂如何规定,咱河北雷字号分堂便是我定规矩。我早就有话在先,朝廷无能,咱丐帮替天行道。但人命关天,不可轻易妄为。所有生杀决断,都应等到每月一期的天道大会上行使。此前也有兄弟触犯规矩,咱都是口头惩戒了事。如今何富贵再犯,更是多条人命,实在不能轻饶了。”
齐堂主大声说道。全场寂静,只闻夜风吹拂,秋虫鸣叫,仿佛无人旷野。
(二)
“堂主,何兄弟是帮中老人,可否记他一次过,下次再犯,再一并处罚。”
王长老出声劝解。场上也有一些声音为何富贵求情,一时嘈杂混乱,显见求情之人并非少数。
“王长老不必为我求情,我何富贵既然违逆了堂主规定,自当受罚。只是一样,先让我将手中这个案子了结,再听凭堂主惩处。”
何富贵已从方才的惶恐之中走出,语气平静。
“何富贵,便按你说的办。”齐堂主语气恢复平缓,轻声说道。
场内又乱了一阵,方才慢慢平静。
“兄弟们,这便是那谋财害命的幕后主使田守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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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顿片刻,何富贵大喊了一声。场上立时骂声四起,刚刚平静,又乱作了一团。
小豆子猜想定是那何富贵解开了装人的口袋,让那田守礼露出了本来面目。
等了足有半盏茶的时分,场上方才恢复平静。
“田守礼,可是你主使杀了周全?”齐堂主依旧声音和缓。
“啊,啊,救命,救命。冤枉,冤枉。”几声急促的喊叫之声传入小豆子耳中,显见那求饶之人刚被解去了封口之物。
“田守礼,可是你主使杀了周全?”齐堂主又问了一遍,声调语气丝毫未变。
“冤枉,冤枉啊,我冤枉啊。”那人仍是急促喊叫求饶。
场上又是骂声四起,将那喊叫求饶之声淹没。
过了又一盏茶的时分,场上声音渐稀,那喊叫之声也弱了许多。
“田守礼,可是你主使杀了周全?”仍是一般的问话,一般的语气声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