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凤箫却把卷宗往怀里一揣,偏脸看着宁子佩微笑:“你直接问我就是了,我刚才大致翻看了一遍,重要的线索都记下来了,也省得你再从簿子上找了。”
宁子佩“咦”了一声也看着楚凤箫,纳闷儿地道了一句:“你几时肯对我这么体贴了?”
楚凤箫状似无奈地摇了摇头,叹道:“这是师爷应该做的罢?难不成要让知府大人事事亲力亲为么?你纵是有三头六臂也不够忙的。你那师爷难道不做这些?……诶?刚才说的那位聂师爷就是你的师爷罢?他不是回乡探亲去了么?现在去找他还来得及否?”
宁子佩轻咳了一声,只道:“先别管那些,你把八年前的案子拣重要的跟我说说。”
楚凤箫狐疑地看了看他,口中应道:“八年前的五起案子同近日的情形几乎完全一致,我就不细述过程了,只有一点不大一样,就是每起案子之间的时间间隔不同。八年前的案子是每隔八、九天左右才发生一起,显然那时的凶手似乎有着充足的时间来玩他的杀人游戏,不像现在的这几件案子,凶手一件接一件几乎没有间隔地连续作案,倒像是在赶时间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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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年前的五起案子一共死了五位母亲,之所以要着重说明这一点,是因为凶手就是在犯第五件案子的时候被抓获的,虽然被抓获,但缉凶人员也是去晚了一步,赶到时第五位母亲已然被凶手害死,凶手由于拒捕,被负责捉拿他的官兵当场击毙,此案便这么结了。”
宁子佩便问:“那凶手叫什么名字?是什么身份?”
楚凤箫正欲作答,忽听得一阵脚步声从院门口传来,众人循声望去,却见是方才那位衙吏领着一个半大老头匆匆奔进院来,正是我们在沙城府衙里见过的那位师爷。
且不说那师爷如何向辽王爷见礼,楚凤箫只转脸看向宁子佩:“你不是说他家中母亲重病请假回乡探亲去了么?我这才应了你暂代师爷一职助你忙过这一阵儿去……”
宁子佩也不看楚凤箫,只管挠着头:“许是我听错了……反正你都代了,就莫要追根溯源了,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聂师爷,你来说说八年前的案子。”说着抛下楚凤箫大步走到聂师爷面前去了。
由聂师爷口中得知,八年前的那几桩连续残害母女的案件在当时也引起了全城轰动,闹到人心惶惶,女人们不管大人还是孩子连大白天的都不敢出门。凶手十分狡猾,几乎没有留下任何能够找到他的线索,那几个被他侮辱了的女孩儿因惊吓过度也无法提供只言片语,后来更是自尽的自尽、出家的出家、失踪的失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