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齿死死咬住下唇,黄涵轻笑一声,终于睁开紧闭着的眼睛,刚才伪装的弱小可怜神色早已消失不见,“对,是我干的。”
“给崔民、崔小丽下药,把玩偶服捡回家故意放在你们能找得到的地方,还有刚才在天台山,我说的那些话。”
“我都是故意的。”
好嘛,全员恶人。
一家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沈政川冷眼看她,骨节分明的大手搭在桌沿上,有节奏的轻轻敲击着。
软弱慈母的形象已经不在,像极了钮祜禄·黑化·恶毒·黄涵,她嘴角向上扯出一抹怨毒的笑,眼里闪烁着滔天恨意,“如果不是他们俩,我怎么会过上这样悲惨的日子!”
“当牛做马,老的对我非打即骂,小的不服从管教,一点出息都没有!”
“是他们毁了我!”
“早知道,我就不应该生下崔小丽,更不应该嫁给崔民!”
“为什么不离婚?”沈政川不理解,既然觉得压抑,何不放手来的痛快。
黄涵大笑着,笑着笑着,眼角沁出泪来,“离婚?我怎么离婚?带着个小拖油瓶过更加悲惨的生活?”
“还是面对邻里邻居的指指点点,暗中戳我脊梁骨!”
她不能离婚,她不敢离婚。
看她的眼神像是在看白痴,沈政川很想撬开她的脑袋看看里面是不是都是泡泡。
这个脑子,僵尸看了都得摇头。
比恋爱脑还可怕。
说到底,都是自作自受。
如果她选择离婚,带着孩子自然日子艰辛,但好过每天拳脚相加,受皮肉和精神上的折磨。
如果她不离婚,养孩子自然有人帮忙承担,减轻压力,但同样要接受便利带来的痛苦。
有得必有失。
尊重,祝福,锁死。
“你们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拆穿我?”黄涵眼睛里闪烁着泪花,不是愧疚,反而满是怨怼责怪,把矛头指向警方,“我的好日子马上就要来了!”
“崔民死了,崔小丽那个小白眼狼要进监狱,我终于解脱了!你们为什么要拆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