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而挂上笑意:“没什么意思,总之将你的心放在肚子里,我不会杀你。”
他看起来很有诚意啊,或许他说的是真的?
我从荒婪脖颈后探出头来:“真、真的?”
“真的。”
我扯了扯荒婪的手,想让他再给我一个答案,他很能明白我的意思,也没回首,就温声道:“真的。”
他们两个这么长时间不可能干打架吧,一定还交流了什么,否则怎么突然就从剑拔弩张的气氛转而这么和平。
但尽管这样我也不敢从荒婪背后走出来,依然警惕地看着他,花清流的脸上有一瞬的失落划过。
玄清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老头竟然又是一句:“所以,徒弟媳妇儿,你希望谁赢?”
我靠,玄清这话题是怎么绕回来的?绕来绕去,绕不出去了。
他怎么也十分期待我的回答似的?
我弱弱地问:“非要选一个……吗?”
三个人都不置可否,我简直如芒在背,他们到底在期待什么啊……。
我灵机一动,指着天空的一片乌云,胡说八道:“看!今天下午的月亮真圆啊,那个,我好像有个东西忘在药炉了,去取一趟,失陪了几位。”
说完以后也不管其他人是什么态度、什么反应,我自己逃也似地往药炉的方向跑去,荒婪会很失望吧,唉。
一个人在药炉坐了差不多三个小时,无聊到把所有的草药都认识了一遍,中途有人来敲门,我装透明人,决不开门。
直到天色暗下来肚子饿的不行了,终于鬼鬼祟祟地把门开了一条缝,把头伸出去看半天,确认没有可疑人员出现才继续难受地捂着肚子,鬼鬼祟祟地钻出了药炉,刚换的干净衣服又是一身药味。
明明看到外面没人的,怎么刚钻出药炉,就听见荒婪的声音从门侧传来:“我以为小寒肚子不饿呢。”
“啊!”
这声音冷不丁地吓我一跳,很没形象地叫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