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只保一人周全

我瞥开目光,不敢再看他,往后坐了坐,和他拉开一定的距离,转身拉了条毯子给蛊奴盖上。

我不免感叹:“靳若薇能遇上你,也算不枉此生。放心吧,她总有一天会回来的,如果有幸和她碰上面,我会告诉她你为她所做的一切。”

手上盖着毯子,嘴上如是对荒婪说。我也是太容易被感动,在我看来他为靳若薇做太多了。

如果他一直都是这种付出型的话,她真的会“怕”他吗,还是蛊奴为了报复荒婪,故意杀人诛心呢?

“嗯嗯……。”

“唔,唔唔……。”

车厢角落里的蛊奴睡得十分不安稳,像是做了什么梦,眉头紧锁,喉咙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身子不断抽动,却又醒不来。

我抚着蛊奴的背,试图让她睡得平静一点。抚着抚着,时间长了,我自己也开始一个接一个地打着哈欠,最后竟然靠着蛊奴就睡着了。

一觉醒来,我发现马车停止了前进,不见了蛊奴的踪影,而我正垫着手头枕在荒婪的大腿位置,荒婪大概是怕我滚落下去,有一只手一直揽着我外面的肩膀。

荒婪什么时候坐过来的,我又是什么时候摆出这种睡姿的?神经系统瞬间精神了。

“噌”地坐直了身子,头顶几乎撞到荒婪的下巴。

“马车怎么停了,蛊奴呢,冬羽!冬羽!”

我瘸着腿,若无其事地往马车外面蚂蚁漫步而去。

“蛊奴醒后躁动不安,冬羽携着她出去走走。”荒婪低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大约就要回来了。”

“哦。”

得了这句话,我干脆就地坐到了马车的侧座上,下山的时候让他背着我就算了,怎么还能摆出这种零距离接触的姿势来,罪过罪过。

不多时,冬羽带着蛊奴回来了,冬羽说姑娘的精神状态看起来还好,就是脑子太不清醒。

这精神状态是她唯一最值得一提的完整之处了吧。

我们又回到了婺城,匆匆忙忙找了家诊所,大夫面诊过我的脚腕后,直接拍板道:“姑娘这脚腕伤的可不轻啊,针灸治疗是为有效手段。”

我也明白针灸是国粹,可是我从小就怕打针抽血啊,越细的针,扎得人越是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