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逾医生，你能听见吗？”

“对不起，我只是不想拖累你。”女孩微微沙哑倦怠的声音响起。

“我很快就要走了，这次是特意来向你告别的。”她蜷缩着腿，地板其实很冷，凉的她一颤，“嘶——好凉。”

“再见，逾医生。”

她说罢，要站起来。

身后的门却被突然拉开，她一时猝不及防地向后倒去，被人接在怀里。

然后就被一股大力扯进了室内。

“砰——”

门被狠狠地砸上。

他发丝微微有些凌乱，眼镜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一双眼睛通红，正不偏不倚地对上她的视线。

他的眼睛里似乎还有压抑着的情绪，死死地咬着牙，颤声道，“陆笺，这就是你来道歉的态度吗？”

“我只配你这个态度吗……”

他想，他这句话要吼出来，这样她才能知道自己不是那么好哄，那么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但是在脱口而出的时候，语气变成了哽咽。

变成了委婉和恳求。

他想，如果陆笺不会来找他，那么他绝对不会主动去找她！

他想，如果陆笺回来找他，那他怎么也不会原谅她！

他想，他所有想出的东西，都会因为她一句话溃散。

“再见？你去哪？”

“搬家？出国？”

他冷笑一声，“我要是也杀人，你是不是也会带着我一起走？！”

陆笺微微瞪圆眼睛，连忙拉着逾川的胳膊，温声哄她，“逾医生，不能这么想，你怎么能去杀人呢……”

小主，

表个态？安抚一下？

她觉得有这个必要，毕竟人心是肉做的，也不能一直戳。

他安静了下来，静悄悄地看着她，氤氲的雾气蒙住了一双清冷的眉眼，像是破碎了一般，让人疼惜。

他哑声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