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年夜饭的时候会想阮云家那么多人会不会菜多得一个桌子都放不下,
有时候看着窗外就仿佛看小小的那一朵云带着她家小咪和痞子奔跑在田埂上.
她有着不同的两面,一开始,是安静的脆弱的,敏感的……
但是只要回应一点,她的快乐就会漫开,撒欢的无边无际。
她说她们家乡是平原,从楼上就可以远远看到她们家的养殖螃蟹的田……
她说爸爸管得很严,每次偷看电视的时候,她和哥哥会轮流躲在阳台那里放哨……
她笑着,迷蒙的双眼在提到她的家和家人的时候会泛起温柔的涟漪,让他着迷。
许少禹看向远方,就好像突然有了王之涣的能力,有了超级千里眼……
有时拿起手机茫然地不知道拨给谁,通讯录上第一位是她们寝室的电话。
“我已经和大禹的妈妈说过了,她说不等大禹毕业你们就可以结婚。”
“你和禹宝妈妈说了什么?”小雨大声问道,脸色煞时变得苍白。
“说你怀孕了,还能说啥,”妈妈看了小雨一眼,
“你怎么知道——”
“你那孕吐的鬼样子和我怀你时一模一样,”
“你怎么说的,”小雨强作镇静,声音却紧得发涩。
“你怎么了,像见鬼一样,一惊一乍的,之前你们那什么教导主任天天打电话烦我,说你这个那个,我都没激动,况且禹宝是我看着长大的,我知道我不靠谱,所以从小看你们早恋我也没阻止,禹宝不错,我是信得过的。”
她从茶几上小雨的烟盒里抽出一根烟,用火机点了,吸了一口,用中指食指虚虚地夹着搁在烟灰缸上,美甲上种的碎钻闪着逼人的光芒。
她吐出一口烟,“我是难怀孕的体质,怀你的时候医生就说很难再受孕了,你这身板估计也是随我,”
看小雨仍是不作声,她想了一下又说道:“他和那个女朋友分手了吧,那个女孩单纯得很,我们那天只是稍微冷了她一下,她就要逃跑了,你这一点口风也不露,是分手了吧,你怎么那么菜,还要靠怀孕上位?”
她又举起手吸了一口,把手举起来打量了一下那根烟。
“怀你的时候我也没忌烟酒,虽说这种细烟没什么烈劲,你也少抽些。”
“……妈,可是我怀的不是禹宝的,”小雨凄惨地笑。
“什么,”女人瞪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她,过度保养的脸光滑得像玻璃,泛着苍白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