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专业考得比较晚,学校人走得差不多了
许少禹考完回寝室的时候看到了留言条,慌得他拔腿就往她们寝室跑,可是她们寝室已经走一个人都不剩了。
他觉得错愕。
愤怒,不安,难过……在和阮云溜达过无数次的路上。
心被各种情绪填满,好像随手就能触摸到的东西变得遥不可及。
明明他觉得他们已经有了某种默契,达成了一个共识……
他将有一个多月见不到她了,没有她的电话,也没有她的联系地址……
他的脑袋混沌而迟缓,每一个疑问都没有答案。内心的疲惫让他感觉无力。
今天天气很好,是一个难得的温暖冬日,他的心却一片冰凉……
阳光穿过白果树稀疏的枝干射过来,刺眼的。
阮云回到家又变成活力四射的火烧云。
她陪着妈妈坐着机班船突突突地去打年货,要去好多趟。
什么芹菜,韭黄,牛肉,猪肉要囤满一储物架。
从腊月二十六的开始就要洗床单,被子,窗帘,煎蛋饺,炸圆子,姐姐已经是泼出去的水了,要到初二才拖家带口的回来走亲戚。
哥哥也放假回家了,不过他是个不管事的,他的任务就是二十九的那天贴自己家的12扇门的对联。
爸爸也是个大忙人,从阮云回家那一天起就在帮全村义务写对联。
他觉得是挺荣誉的事,所以年年都孜孜不倦。
阮云头上系个挡灰的头巾,天天上蹿下跳,每天脑子不停出现的画面就是鲁迅先生《祝福》里那泡在水里的绞丝银镯子。
只有躺在床上觉得枕头高了低了的时候会想起许少禹,那些柔软的心事像倒刺一样陷在肉里。
梦见你一遍,又一遍,再一遍。
怎么样算痛,眼泪知道。
小雨和雨妈来和许少禹他们家一起过年。
他这个寒假过得并不开心。
放烟花的时候会想阮云是不是也在放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