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怪,二缺,幽默,没什么出息的样子。当然这些都是你的表象啦,我知道的,老大。”陈润熙回到桌前坐下,不再沉迷窗外的海景,他端起酒杯和芬格尔共饮,“我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我也早就做好了准备,陪你一起去。”
酒精刺激着话题,陈润熙越说越多。
“老大,我刚进学院时遇到的第一个人是你。你知道的,我这人从来都没什么志向,稀里糊涂地来学习怎么屠龙。我对这些不感兴趣的,但选择这东西,必须做,我也不愿回到原来的生活。那个时候啊,我看到你坐在大草坪旁边的长椅上,一边摆弄单反一边抠着脚趾,哪儿在意其他人的目光啊。”陈润熙说。
芬格尔皱着眉头,“合着你当时对我感兴趣是因为我抠脚?”
“不。”陈润熙举杯,“因为我觉得你的状态很让我向往,所以我就去认识你。”
“那现在你应该会后悔,毕竟你只需要做好一名普通的学生就行了,你的血统不差,未来也能过得舒服。”
“谁说的准呢?可能我会因为血统而奔赴战场,死在哪片海域,或者陆地。我倒不是怕死,只不过不想死得不明不白。”
“你真奇怪。”
“老大你也很奇怪啊。话说老大,你一直盯着路明非,你觉得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陈润熙问。
芬格尔看着这个年轻人,在他的年纪面前,还在学院就读的没有谁不能被他称为年轻人。
这个年轻人真不像一个年轻人啊……带着点暮气,暮霭沉沉的。
芬格尔想说:你这家伙能不能有点出息,年纪轻轻的怕这怕那,仅有的勇气就给我这么个废柴。
可他说不出口,没什么好说。
在没有援手又需要援手的时候,芬格尔能想到的就是这么个年轻人。
他是校长的工具,陈润熙是他的工具。
芬格尔自认自己是有目的和目标才选择成为工具,而陈润熙的理由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