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都是战场上灰头土脸过来的男儿,什么糙事没干过,最知道如何给人下马威。
赫尔那被迫洗了个“热水澡”,鼻腔嘴里全是腥味,仍旧嘴硬不可能说。
再问还不张口,又有人上前换更侮辱人的刑罚。
“还不相信了,你是铜墙铁壁,嘴是铁皮葫芦,撬不开是吧?”
“跟他费什么话,看他那样子,说不定成了咱们里头第一个死的!赫尔那,别做梦穆达金会来救你,你如今只有想办法自救!”
一直在营房屋外听动静的林老三、萧楼、韩忠义等人,见赫尔那也算是铁骨铮铮一条汉子,不免又担心起来。
“有两间营房陆续出现将士病发严重的情况,怕等不到后日,说不定……”
周春气急败坏:“让我去撬开他的嘴,刑讯逼供我最在行,军营中对付敌军流水的刑具,让赫尔那挨个尝尝,我还不信,他能全部熬下来!”
韩忠义抬手阻挠手下,转身问身旁一直没做声的男人。
林老三负手而立,没有周春一点就爆的脾气,更比石宽等人多了份谋略,论武功听说箭术超群,是谢老将军一手提拔的人才。
如今刚入城没一日功夫,已然拿下敌军副将,靠的不是野蛮动武,而是为将者不可获取的计谋。
韩忠义不禁多打量男人两眼,别看如今只是个千户,若此仗能胜,击退敌军俘获首领,林老三的官衔还得再往上升一升。
怕是能跟萧楼并肩,做一营指挥。
韩忠义问林老三:“路行此处,该当如何呢?”
林老三:“人人都有害怕舍不得丢弃的东西,里头的将士没法撼动赫尔那开口,无非是没有触碰到他心底的禁忌。”
萧楼紧接着道:“他一个将领,又作为男人,心中记挂的无非家中长辈妻儿,或者是战场上杀敌的功勋,亲人在西戎我们鞭长莫及,功勋是穆达金授予的名号,我等也没法插手,如何才能触碰到他最核心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