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更加的放肆,将下巴架在了他的肩头,甚至一侧头,就能咬住他的耳垂,舔舐到他的侧颊。
但是她终究还是没有那么做。
不是不想,而是……有些累了。
“我睡了多久?”
“没有多久,现在是中午,饿吗。”
“……”
牙尖与嘴唇上摩擦,按压,却不知为何,始终没有回答。
好一阵的沉默,似是在贪恋,亦是在瓦解,更是在创伤。
他一直都在的样子。
今天的行程辰峰并未参加,而可以预见的,今后可能还会有更长久的缺席。
然而这对他而言并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毕竟他实际的目的也并不在此,反倒是此刻的当下……
“咳哼……”
她的声音沙哑,鼻音浓重,有什么东西正阻塞着她的鼻腔。
好像从没见过这副样子的她。
好像有什么东西压垮了她。
发束颤抖,粉色的发梢颤动着,在辰峰的眼前摇晃。灼热地吐息伴随着冰凉的泪珠齐出,最终却均作用在眼前人的肩膀。
手足无措?不至于,但是辰峰确实无法窥探出任何东西,只能愚笨地,一点一点地用沾染着淡淡油烟气息的手,开始为她擦拭起眼泪,整理起头发。
勾起的指节轻柔地,机械性地,一次次的划过,隔断了泪水淌下的轨迹,但是很快,新的,冰冷的液体又会从上头滚下,重新爬满整张脸颊。
她很伤心。
悲痛如同一根锋利的箭矢插在了她的心间,可是辰峰如何伸手都无法触碰到那根箭矢的尾羽,以至于她无法将其拔出,只能这么看着,看着冰泪流淌,看着血液转凉。
“怎么了。”
仍然得不到任何回应。
萦绕的啜泣一点点的转化为呜咽,最后随着他延展的双臂彻底放开,化作一阵阵哭嚎。
抱住了她,又没有抱住她。
也就分开几个小时,辰峰实在不明白她究竟受到了多大的委屈,疑惑说是谁敢于让她受到这么大的委屈。
所谓去见朋友多半只是个幌子,毕竟她哪会因为什么“朋友”而躲着他,跑去一个看不见的角落,然后喝成那副样子呢?
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发生了什么,是有关于所谓家族,还是有关于……
“阿辰……”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