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道:“正好到时候西卫换防进宫,你也可以多往宫里来。”
吴公公在旁躬身笑道:“这一年你总是匆匆来去,陛下着实有些不大习惯,好几次都有些想你了。”
茵茵听了,赶紧说:“怪我,光想着好好办父皇交代的事儿,却忘了多陪陪你,以后就不会了,我一定多往宫里来好不好?”
皇帝矜持的勾起唇角:“还是正事要紧。”
茵茵看他口不对心,一时失笑:“什么正事,能比得过陪伴父皇更要紧?旁人我不知道,在我这儿是绝对没有的。”
皇帝笑容都有些遮掩不住,转头同吴公公说:“瞧瞧,都成婚的人了,还跟小孩子似的,离不得长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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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公公帮着茵茵说话:“郡主在陛下眼里不是小孩子又是什么?”
茵茵在边上直点头,撒娇道:“有父皇在,茵茵就算老了也是小孩儿,有人疼。”
皇帝听着这话,没忍住像小时候一样摸了摸她的头发。
看着茵茵等比例长大的脸,皇帝还是道:“罢了,等你以后有了孩子就该长大了。”
茵茵可不这么觉得,但她也不会和皇帝仔细掰扯。
茵茵进宫,皇帝照旧留饭,她不客气的点了好几样自己和皇帝爱吃的,连着做饭的厨子也好好挑了挑。
皇帝就在边上看着,喜欢极了她这大大方方的样子。
到了快要用饭的时候,有人来禀报:“弘文馆里几位殿下起了争执。”
皇帝脸色严肃起来,找了个人进来说明前因后果。
“原是凛国的王子拔得头筹,裘国王子不服,后来牵扯上了四殿下和六殿下,太子殿下出来帮忙说话,不想险些被人砸了头。”
这话云里雾里,什么都没说清楚,弘文馆也真是派来了一个“会说话”的人。
同茵茵一样,皇帝也对这人很不满意。
除了凛国王子拔得头筹的事情,再往后就没有一件事说好了的。
皇帝看了一眼这个想要随意糊弄过去的小官,嗤笑一声,直接将人免了职:“连一件事都说不清楚,竟还是弘文馆官的人,且回去吧,不必再用了。”
这人不意皇帝会直接将他撵回去,双膝一软,就要跪下求饶,被人直接捂了嘴带出去。
要茵茵说,这人也是活该。
平时精通糊弄学也就算了,到了皇帝面前还想这么乱来。
不管他是为了什么,总归是表达了他对皇帝不够忠心的一面。
如此,皇帝又岂会留他?
将这人撵出去,皇帝干脆带着茵茵直接去了弘文馆。
弘文馆中这会儿,一团乱麻。
别国来的质子和本国的皇子隐隐有对立之势,太子不止不能压下冲突,反而还在边上坐山观虎斗,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皇帝阴沉着脸,亲自审问。
原来凛国皇子成绩好,压下了一干本国的王公贵胄,就连太子的成绩也不如他。
太子心里不高兴,就授意两个兄弟找他的麻烦。三皇子和四皇子不想干这么得罪人的事儿,又将这事交给了裘国王子。
两国接壤,凛国常年受裘国欺压,凛国王子或许可以和其他人低头,却绝对不会对裘国王子认输。
这样两个人很快闹出真火,演变成动手。
三皇子四皇子见势不好,怕被牵连,带着人上来相劝,却被人揭穿了他们在里头拱火的事实。
这下子,一干质子就都联合起来,站在了凛国皇子身后。
偏偏这时候,太子直接无视了他们的求助,没有半点站出来承担责任的意思,还话里话外要把这事按死在他们头上。
至于太子险些被砸了头,和质子们无关,是险些被他的兄弟开了瓢。
茵茵听完前因后果,不禁在心里暗自摇头。只是被人在学业上胜过而已,太子就使出这样的招数,偏偏还被人看穿了,也无怪乎皇帝越发不喜欢他。
茵茵翻了翻面前的文章册子,又看向跪在皇帝面前,看似低眉顺目,小心翼翼说着事情全经过的弘文馆官员,微微眯了眼。
怎么从前没人能在太子之上,偏生这回,太子被判落了下风?
也别说什么凛国王子的文章写的确实是好。
从前他也是写的这样好,太子发挥也一如往常,怎么就这次弘文馆阅卷的人就长眼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