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画叹息着为对方掖了掖被子,他发现一旦对上微生磬这个人他就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看着对方为所欲为。
他的底线被这人一步步降低,原本要做良师益友,现在对方能听得进他这个师父的话就已经算难得了。
“师父看我作甚?”微生磬不知怎么的就醒了,一双眸子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身上的沉疴之气一散而光,枯木逢春一般。
白子画这才惊觉,自己已经怔怔地看了对方有一会儿了。
微生磬昨晚亢奋得睡不着觉,早上被紫薰上仙数落了一通后又是灌药又是扎针的总算给折腾睡着了,结果睡着睡着就感受到了一股堪称“灼热”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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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别人的视线一向敏感,连开着灯她都能强迫自己醒过来的时候,白子画那个不加收敛的眼神更能刺激她了。
“昨晚干了什么?老实交代吧,”白子画收起了平日里温和的表情,整个人宛如山巅的陈雪一般散发着冷气,看着像是从冰河时期挖出来的老冰块一样。
微生磬心虚了一下,掩耳盗铃似的从被窝里捞出一把团扇来遮着脸,咳,亢奋过头了。
白子画哼笑着拿走了她脸上盖着的团扇,随手拔了一下扇柄竟从里面抽出一把小巧的短刃来。
他也顾不得再对着微生磬放冷气了,一脸生气地看着微生磬,刀是能随便玩的吗?伤到了怎么办?
微生磬似乎是嫌白子画不够生气似的,又添了一把柴,“防身的,别慌呀,这玩意儿我都带在身上很多年了。”
她一挥手就有一面石墙挡住了白子画的视线,慢条斯理地穿外衫,不紧不慢地说道:“以前着了别人的道法术使不出来差点被人强迫了,后来干脆改造了一些小物件来藏刀片——别说还挺好用的。”
“你……”白子画一腔怒火又被浇灭了,取而代之的怜惜、心疼。
石墙降下,微生磬满意地看着对方心疼爱怜的神色,心里愉悦极了。
来可怜我吧,降低你的底线到我身边来,就算你不可怜也要摁着你的头来可怜我!
微生磬眼神忧郁,内心却是疯狂无比,没有什么比全面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