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语气森森的给秦淮茹吃了一颗定心丸。
“明天咱们带着棒梗他们来跪,后天带着东旭来跪,大后天咱们一家人来寻死,刚才我看清楚了,轧钢厂门口有几颗大树,咱们就在那里寻死,闹出人命,这件事可就通了天,你进轧钢厂的事情便也板上钉钉。”
秦淮茹心里暗喜。
从进城吃商品粮的嫁妇到轧钢厂的工人。
算是大大的跨越了一步。
回到村里。
摆出自己轧钢厂工人的身份,肯定能收获一大片羡慕的眼光,她在贾家的地位,便也水涨船高。
只不过一想到贾张氏逼着轧钢厂头头脑脑们低头的手段。
秦淮茹不经意间泛起了一阵寒碜。
她突然发现贾张氏这些年拿捏自己的那些手段,比如刚才的下跪及几日后的上调,都是不值一提的小儿科。
“妈,你放心,我不会跟东旭离婚的,我生是贾家人,死是贾家鬼。”
这大概是秦淮茹唯一可以做的事情。
朝着贾张氏表忠心。
工作还没有拿到,不能大意,万一贾张氏拿到工作,自己进厂工作,她秦淮茹便什么都没有了。
“你最好记着你说的话,我能把你从嫁妇变成轧钢厂的工人,也可以把你打回原形,你要相信我老婆子能做到这些。”
“妈,我记着您的话。”
“记着就行。”贾张氏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寻个时间,我老婆子带你去上环。”
秦淮茹嗯了一声。
贾东旭瘫痪。
某些东西不能用了。
上环是最有效的解决办法,从根上杜绝一切危机,免得将来闹出人命,大家脸上都不怎么好看。
……
易中海急忙忙的来到了会议室,把贾张氏说的那些话,一字不漏的汇报给了几个头头脑脑。
别人还好说。
杨厂长却怒了。
手中的纸制笔记本猛地往桌子上一摔。
“她们这是什么意思?逼宫?还是把我轧钢厂当做了讨价还价的菜市场!”
都是人精。
晓得杨厂长在演戏。
生气的可不是逼宫,而是贾张氏把这件事摆在了众人的面前!
说实话。
他们心里何尝也不在生气。
只不过天塌下来,有大个在撑着。
就算倒霉。
也是杨厂长首当其冲。
不答应贾张氏的要求,贾张氏也不可能真的带着全家人共赴黄泉,但是杨厂长却要背个冷血的逼着职工去死的帽子。
人人都张着一张嘴。
偏偏还不能把所有人的嘴巴堵住不让说。
答应了贾张氏的要求。
轧钢厂的制度便等于成了一纸空文,会给人一种轧钢厂厂规朝令夕改的认知,要是人人有样学样,上万人的轧钢厂还真就是乱了套的节奏。
有些人想看杨厂长的笑话。
比如李副厂长,当初他就不同意杨厂长把贾东旭开除出厂,不是心疼贾东旭,而是身为对头,杨厂长同意的事情,他自然要反对反对。
甭管这件事最终如何收场。
李副厂长都会好好利用这次机会。
一些杨厂长的人,自然不希望看到杨厂长倒霉。
一朝天子一朝臣。
杨厂长倒霉,他们也会跟着吃瓜落。
口风一转的就把皮球踢到了李副厂长的身上。
很快。
一场事关贾家人利益的交锋,在会议室内上演,易中海作为贾家事件的调解人,难得的参与了这么一场盛会。
“我不同意贾家的要求,通知保卫科,贾家人再在门口闹事,让他们直接抓人。”
“总不能次次都抓吧,万一贾家人去了别的地方,比如咱们的上级,到时候咱们轧钢厂会背上什么名声,在座的不会考虑不到吧?贾东旭千般不对,但他在轧钢厂出事,这个是不容置疑的事实!”
“可贾东旭多次组织人聚赌这也是事实!”
“我说万一,万一贾家人被逼的走上绝路,闹出了人命,咱们还能坐的这么心安理得。”
“轧钢厂的厂规制度怎么办?要是人人都学贾家人来闹事怎么办?别忘记了,几个跟贾东旭聚赌的人,他们也都被开除了,还在蹲号子,对贾家网开一面,那些人也来闹事,谁来承担后果?”
这便是事情的难处。
毕竟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
杀鸡儆猴遇到了反戈一击。
“易中海,你是贾东旭的师傅,又跟贾家人是街坊,你说说这件事要怎么办?”
“李副厂长,我的意思,实在不行咱!”想要说个同意的易中海,看到了杨厂长面无表情的脸颊,立时把后面的话语给吞咽回了肚子里面,滑头的回了一句,“我听领导们的意思,领导们怎么说,咱怎么办?”
“我让你说怎么办?”
“我听领导的意思。”
易中海来来回回就一个意思,我听领导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