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木子摸摸鼻子,“那你把林雁送到秦家,就不怕她对秦阳做什么么?”
林老夫人看了李木子一眼,“林雁的生母是我房里出去的丫头。身契都在我这里,我敢让她去,当然捏的住她!”
李木子张了张嘴,林雁已经是堂堂秦家夫人了,可生母的身契居然还被林夫人捏着,这未免也太羞辱林雁了。
林老夫人看着李木子的表情,轻笑一声,“觉得我过分?”
李木子稍微一想就回过来,“有点,但不多。”
林老夫人觉着这女官有意思,“怎么说?”
“林雁生母和她都是自己选的路。你许了好处,她自然也要付出代价。”李木子道,“只是就怕人心难测。万一她想博一博,就怕伤了您的心肝。”
林老夫人长叹一气,“你说的没错。如今,我说不后悔那也是骗人骗己。”
她对陈澈道,“圆圆的事情过去了十年,如今又该怎么查呢?”
“秦阳的案子我也问了她贴身的丫鬟,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要不是苏公子和讲了刑部的调查,我还真信了秦沅那小子!”
她眉心的皱纹就像用钻刀刻了三道竖线,盛怒之下,川纹更深。
李木子问道,“当时你们就没一点怀疑?怎么说,主母杀妾室自杀的事情少见,更何况她还有个女儿。”
林老夫人叹了口气,“圆圆就是这种性格,从小就是如此。事情又是发生在她陪嫁的院子,里头又都是她的人,所以当初听到这消息的时候,我根本没有多想。”
“倒是秦阳那孩子,向来稳重。出事之后,我总觉得不对劲。秦阳在我身边待得时间也不少,万万不可能为了一个外室女自杀。”
陈澈问道:“所以您家大夫人还在秦阳院子外头骂过林雁?说来说去,都绕不开当初您给秦阳生母,也就是林碧的嫁妆。”
“无论是林雁或者秦沅,或者其他什么人,绕来绕去都是都绕不开林碧的嫁妆。”
“杀人案,特别是家人间的案子,肯定有个原因,或财或情或仇。秦家的案子里,我看来看去只有财。但我也不明白,到底这笔嫁妆有多少?林碧死了,秦阳若是也不幸走了,那么到底谁有机会拿到这笔钱财呢?”
林老夫人道:“我出嫁时带走了安定伯爵府一半的家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