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李木子,你叫我木子就行了。”她在一旁叽叽喳喳地说着。
最后,李木子救了他的命,又把他送到了大启境内。
一路艰辛不必多说,她时不时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什么意思?陈澈面色如常,但心里脑中不断翻滚各种细节,忽然开口道,“你是不是已经确定凶手是谁了?”
李木子睁开了眼睛,笑着道:“现在案子还不明朗,我有几处疑点。等先问了口供再说吧。”
陈澈没再说话。
苏中行匆匆出去,又匆匆进来,“林家老夫人过来了。”
一名华服妇人还没走进屋内,在门口就说道,“陈大人,我听说秦阳那孩子根本没杀她庶妹?她也是别人害的?我儿林碧的案子也有蹊跷?”
陈澈看了一眼苏中行,案子没弄清楚,就先和秦阳外祖母说得七七八八。
苏中行撇过头,避免眼神接触是此时最好的办法。
林老夫人看着二人表情顿时明了,她搀着苏中行的手慢慢坐下,问道:“陈大人不方便和我说?”
林家根深叶茂,林老大人曾是宣政院使,如今虽然致仕,可朝廷门生众多。林老夫人母家又是伯爵府。这般家世之下,林老夫人说话虽然轻声细语,可语气却让人不能拒绝。
陈澈行礼道:“林老夫人,刚刚那些时间已经足够让苏公子把能说的都说了。”
李木子没忍住,弯了嘴角,被陈澈的余光看到。
苏中行挠挠头,“陈大人说的没错,其实我们查出来的事情都和你说了。其他的事情,还得调查,今儿请您过来,不就是想把案子查清楚。”
林老夫人拍了拍他的胳膊,“行了,别说了。”
她对陈澈道:“圆圆走的时候,我大病一场,以为自己寿命到了。可秦阳趴在我床头哭,她说着外祖母,你别走,你走了,谁来护着我。”
“我听着听着,挣扎着就醒来了。”她望向远方,“我一个老太婆,福也享过了,想走就走得干净,可我这外孙女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