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不是不知道内幕。
余惟素是长治观的总管,面容姣好、身材婀娜,可惜是个刻薄的女子。每天都穿着一模一样的青色道袍,性情和灭绝师太似的。
余惟素向来对他没什么好脸色,巴不得他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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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了然,这麻远原来是余惟素派过来,怪不得刚才那么害怕,原来他是怕迁怒呢!
李修文心中冷笑,我是那么一个小气的人吗?怎可能冲着一个小卒子撒气。
麻远恳切道:“道长,这听起来离奇,因为余总管向来和你不对付。但这事不是信口雌黄。”
他悄声道:“余总管有一幅珍藏的画像,视如珍宝,秘不示人。我有个相熟的妹子,是余总管贴身的婢女,她曾见过那副画——画上之人,就是道长您!”
李修文连忙呵斥道:“你看看你,一点正经事没有,就知道以讹传讹!你这妄言,若是让余总管知道了,不得撕烂你的嘴?”
话虽如此,李修文神情缓和,面目含笑。这事虽是谣言,但一想到那老巫婆,拿着画像玩赏,那副花痴的样子,颇具喜感,让他忍俊不禁。
敛去笑容,李修文道:“她让你来,不过是想确认我的死讯,遮掩了半天,也不愿意将实话透出来。”
习惯了四两拨千金的话术,一遇着拨不动的,哪里还想得出应对的方式。
李修文的话,仿佛利剑一样,避无可避。
面对如此赤裸的进攻,麻远的大脑陷入了宕机之中。
李修文见麻远呆在那里,也不生气。
他见这人说话说的漂亮,起了玩心,就想试试这人能圆到什么程度,所以才来了手拨云见日。
他也不过是以势压人,麻远回不了话,也没什么好怪罪的。
麻远愣了半响,斗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滴落。
他的表情慢慢起了细微的变化,从胸腔里挤出来声音,说道:“为尊者讳,恕卑职不能直言。”
李修文抚掌大笑:“妙哉。”
好一个为尊者讳。
此刻,他竟对麻远有了几分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