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保有量这么低啊。他只是个医疗支持人员,却能拿到其中一块,看来他跟张有药关系匪浅,还真是座前大弟子么。
“那这陨石哪儿来的?不会是张家的吧?”
张金钱一时没有回答,他偷偷用眼角去瞥旁边,看闷油瓶已经闭目休息,轻声跟我说,“吴老板,据说...是族长给的。”
我低头笑了,看他偷摸告密的样子,估计他不清楚此族长非彼族长,张有药的张家族长张起灵并不是我的闷油瓶。
怪不得陨石回到闷油瓶手里,他一点都不在意,再不生觊觎,可能还以为物归原主了。
我懒得跟他解释,就这样吧。
胖子又问,刚才头顶泼下来那一瓢开水和那岩浆又是什么,差点把他毛都烫秃了。
这个我们都不清楚,只能试着去猜。
或许是像海底热液那样的存在吧。在附近某处山崖下有一片活跃的水下火山,喷发之时,地底熔岩翻腾上涌,冲破表层冷却的石壳,遇上源源不断流进去的水,水火相济,迅速蒸发升腾,从水汽到水雾到水滴到水帘,最后成开水瓢泼。
至于那种琥珀岩浆或许是水和地底岩浆将岩层中的某种或者某些金属熔入其中,一并从水下喷出,遇到穹顶黑岩,还可能产生化学反应,然后凝固降落到水渠,最后形成石质琥珀,做成入葬的树棺。
不过都是些凭空猜测,我们也没有力气和兴致去源头查看了,万一再被岩浆突然爆发来个狗血淋头,只怕这辈子就戛然而止了。
我其实对那会膨胀吞噬的黑岩和无声无息的飞瀑也很感兴趣,可惜我们几个都不是地质学家,以我们浅薄的学识都无法理解,更遑论以科学原理去解释。
不过这些年我已经完全接受了有些秘密永远不会有答案,也不再期盼有人能为我解一切迷惑。
我学会放手了。秘密从此也只是秘密,深埋于无人山底,就像那扇沉默的青铜门,它矗立在那里,但它不跟任何人解释,我也不需要它再给我解释了。
我们又讨论了些有的没的,主要是胖子,他想知道的太多了,但基本都是无果。后来我们都困了,他俩也不用我守夜,我靠着闷油瓶就安心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