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底无日月,昏昏迟迟也不见晨晓,我们不知今夕何夕,摸黑又走许久,包括我都拉挺长一段时间排架,累的气喘吁吁,闷油瓶要替我,我拒绝了。
后面不知还有多少艰险,只是卖把子力气,事要做就力所能及吧,我还能撑。
中间胖子和张金钱被夺舍过几次。闷油瓶却一次也没有,他的灵魂就此生根了,坚定的让人稀奇。
可能是他的阴暗面实在有限,其人心神守一,也可能是他担心一眼看不到我就会作死,这让我作为他的保险都没有用武之地。
中间有一次,胖子的暴力人格又出现了。这次闷油瓶在旁督战,他拉偏架,结果胖子挨我一顿老拳,莫名其妙就好了。
没想到他醒来,记忆居然秒闪回,于是破口大骂我俩不讲武德,两个群殴他一个,闷油瓶听了转身就走,我低头赶路不敢言语。
转头看见张金钱也被夺舍,胖子跳起来就给他一顿来回胖揍,张金钱脸都肿成猪头了,最后“他”捂着脸颊怒视胖子,表情无语至极。
胖子累了,跟“他”说,“这家伙是植物科植物属,你他妈夺舍也没屁用,就别出来讨打了,老子手都疼。”
那个夺舍的人格就这么静悄悄的含恨消失了,张金钱醒来,嘴里呸一声吐出几块碎齿。
惨到令人咋舌,我心说胖子可真够黑,伸手就不见五指的漆黑。
张金钱还在千恩万谢,感谢胖子于混沌蒙昧中拯救他,就是拜托下次出手轻点。
我直摇头,看人家这觉悟,这思想高度,换胖子估计会追我二里地,非要把我狗牙打掉不可。
最后实在太累了,闷油瓶就让我们停下休息,他说再往前就有可能遇到披甲山神了。
我们找了个平坦点的石崖扎营,靠着冰冷的岩块休息。
我问张金钱,既然有陨石在手就不会被夺舍,穹顶通道已经出现几十年了,为什么他们依然还是进不来?
张金钱沉默一会儿,问我,“你以为这陨石是庐江边上的雨花石吗,要多少就有多少?其实我们根本没几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