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胖子同时往外望去,风卷疏枝,雨打花落,这场景在阴雨里分外阴森起来,自在飞花带血,无边细雨含恨。
“饭好了,快来吃吧,做的封肉哦。”
昆叔招呼我们吃饭,我抬头看了看天花板,想着张起灵当年剜下来的血手印,有些反胃。
午饭很丰盛,闷油瓶没睡醒,留了饭没叫他。我吃不下,连胖子的胃口都瘪了,可能是早饭吃多了,倒是小张哥大口吃肉挺欢畅的,餐桌上就见他一人独大。
吃完饭,小张哥自暴自弃,给自己和胖子瓜分了一层的房间,胖子坐着轮椅在客厅转了几圈,说要提前预演老年生活。
小张哥冷眼旁观,说他房间以前住的是被分尸的小妾,气的胖子跟他吵起来,吓唬人没完了还。
我回房间躺在熟睡的闷油瓶身边,伴着雨声做了一下午分尸埋尸然后挖尸种树的忙乱的梦,最后被玉兰花下滴落成河的血色惊醒。
住凶宅做噩梦,太闹心了。
一睁眼一朵玉兰花正戳我脑门上,闹鬼了么,我一把把花甩了出去。
闷油瓶一下坐起来了,“吴邪?”
“怎么这东西落在我头上?”
花树离着房间有点远啊,这都能吹过来?
闷油瓶捡起来,轻轻一拂,花朵如白莲绽放,一枚硬币就藏在花心里。
我呆了一下,拿出幸运币,“我去,你摘的?那么高呢。小哥,我不是故意的,刚才吓我一跳知道么。”
然后我把小张哥讲的故事告诉他。
闷油瓶听着眉头皱起来。
他想了想,那么久远的记忆估计读取不易,“我记不清了,应该是真的,但不是这里,靠海,那些人是被埋在沙滩礁石旁……”
我抬手阻止他说下去,人心各种险恶,我已经领教很多了,不需要知道更多细节。
“别说了,以后看见礁石也有阴影了怎么办。”
闷油瓶看了看我,起身出去了。我把花捏在手里仔细打量,白中带粉,纯净无瑕,压根没有小张哥说的什么血痕。
真是开了个恶劣的玩笑,人家本来多浪漫的一朵花。
吃晚饭就只看见我们三个,我和胖子问小张哥呢?
昆叔摊摊手,闷油瓶安静的吃饭,他抬头说,“他中午喝多了,饿一饿,话就少了。”
合着他因为胡说八道被关禁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