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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廷义出海一年,眼界大为开阔,其它三人眼红心热,嚷着也要随船出海。试航两月之后,船靠濠镜澳,由黄平出面联系,准备跟着番舶一起出行南海,开启福瑞昌商号大展宏图之旅。
祸事就出在这四个浪荡子身上。
此时的濠镜乃是万商云集之所,鱼龙混杂,可不比新会县城。四人此前来过濠镜,熟门熟路,自然要饮宴一番,席间豪气干云,大声喧哗,很是热闹。结果酒醉之后,因为听戏一节,在酒楼内与人骤起冲突。
于嗣业出身江南,自认才学出众,嘲笑粤人戏文粗俗,音律杂乱无章,不值一提,与江南大家相去甚远。本来在包间喧哗,也无大事,却是两名戏子又转入旁边包房献艺,巧言令色,挑动是非。旁边包房众人酒气上涌,都是少年豪强,哪有在粤地被外乡人欺负之理,问得因由,便上门寻衅,两边各自不服气,打将起来。
曹廷义和羽应涛自幼习武,身边家丁都是镖局出身,一路从酒楼打到街上,未落下风。然而对方可是坐地虎,见不能得手,一边不停地呼喊叫人,一边抽出兵刃,事情开始向不可控的方向发展,双方陷入混战,对方人手却在不断增加。
曹廷义还算清醒,见势不妙,带领众人亮出兵器,一路杀出重围,直奔码头。到了码头,见身后无人追来,才放松下来。检视周围,几乎个个带伤,自己肩头被刀划了一下,鲜血已经渗出衣服,羽应涛腿上挨了一棍子,此时让人扶着,倒是曹经文和于嗣业两人毫发无伤,这才松了口气。
来到船上,刚从外边办事回来的黄平被惊得目瞪口呆,一边命人给他们包扎伤口,一边询问情由,才发现一伙人打了一场糊涂架,连对方是谁都不清楚。
面对这几位爷,黄平心中恼火,却无处发泄,只能长叹一声。
为求保险,让曹廷义连夜将船开出码头下锚,待明日天明后先回新会,自己则带人下船,找了个客栈住下来打探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