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朝律令,若无戴罪之身,百姓见了四品往下官员可不跪,所以见君卿只是拱手行礼,胡不住心中不悦,却也无法拿此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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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君卿目光直视堂上之人,语气疑惑问道:“敢问大人,先前这二人并未说药方是何人所开,大人又是如何断定,药方仍是草民所开?”
胡不住眉头一皱:“这,本官自然是猜的,能开药方的自然是大夫,难不成你这东家会行医不成。”
君卿冷笑,略有讽刺之意: “大人,寿和堂并不只有草民一个大夫,可大人方才语气分明是断定。”
“啪!”
醒木又是一拍,胡不住大声斥责:“大胆,本官只是根据眼前所见判定,若是别的大夫,怎的是你来了公堂,而非他人。”
“可大人又怎凭他人一面之词,便断定是我。”
君卿丝毫不惧,他话音一落,围观的人群之中忽然挤出一人,是个瘦小的汉子,他高举着一只手,大声喊道:“大人,小人可以作证,刘宏是被寿和堂的药毒死的。”
这声音一出,连刘汪氏都呆了片刻,她并不知道还有这么个人,甚至连胡不住对她的有心偏坦,她事先都是不知道的。
但她是个聪明人,知道有人暗中相助,所以她只要咬死是寿和堂毒杀了她家相公便好。
胡不住看见那人丝毫没有意外,当即吩咐:“让他过来。”
那人来到堂前,扑通跪下:“小人冯三见过大人。”
胡不住装模作样开口:“免了,你方才说你可以作证?”
冯三抬起头,指着地上刘宏的尸体,一脸正气,打抱不平道:“回大人,小人今日一早亲眼看见这位刘宏相公从寿和堂出来,当时他手里正拎着一包药。”
君卿冷声道: “寿和堂今日来的病人颇多,你怎么刚好就偏偏记住了他?”
“自然是因为我见过他,小人是南街源香楼的跑堂,刘相公曾来我们楼中用过膳,我自然是记得他,今儿个我休沐,家里老娘腿疼,想着来买副膏药,只是我来的晚,没赶在前面,倒是看见了刘相公拎着药出门,我们还寒暄了一会。”
冯三这话说的言之凿凿,没有丝毫的犹豫和停顿,看着倒不像是撒谎。
胡不住当下便差人去源香楼和他家。
药方纸他不曾当回事,对于冯三所说之事,倒是认真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