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徐翰铭破开飞袭之物的同时,那人显现在他的身后,将手中利器递向他的颈椎。
成功到来得如此轻易,在此一瞬,他已见到自己胜利的一瞬间,看见徐翰铭躺在地上,可是......仍是金铁交加之声,那本背对他的徐翰铭竟然已面向他,挡下这绝不能挡下的攻击。
他如何做到无有动作的转身,他如何在短短的一瞬挡下他几乎与两道飞镖同一瞬抵达的攻击?他无法知道,他已经输了,他无法反应以此种速度的攻击,等候他的只有干脆利落的死亡。
徐翰铭却将手中短小之物向前一推,将二人分开。他说道:“你也不能死。”
那人将刀刃收回衣内,想说什么,却说不出话,他离开了。
徐翰铭缓缓走开,几经周折,确认并无旁人跟踪后,他走入一处山穴。
寂静无声,只有圆滑的碎石与无边无际的黑暗相伴,徐翰铭独自行走其中,连照明物也无需。渐渐的走,渐渐的迫近,他很快听到地下河的声响,可是他记得地下河不应当这么近。
几乎是他意识到的一瞬,水流已蔓延至他的脚踝,除却水声,还有驻杖声相随。
一人撑着竹筏于这浅浅的水流、狭窄的洞窟中行来,徐翰铭虽无夜视之眼,却也能看清这撑筏而来之人。他面容与不久前的一人相像,只是面容中带有冷漠严肃,一双锐眼直逼徐翰铭,丝毫不见于病床时刻的平静。
那人说道:“那不是你该拿走的东西。”
此话一出,徐翰铭记当即确认他并非施乌,不过这消息并不能予他任何欣慰,反倒使得他惊疑不定,看来他涉入了阴谋中。虽说如此,他还是要保留那镂空球体:“为什么?”
那人将竹篙插入山壁缝隙中,仅靠一手抓住竹篙以维持竹筏不动,他说道:“它不是你这样的人应当使用的东西,想要离开这里,有很多的办法。”
徐翰铭自然不能听信他的一家之言,他不相信语言,只信任自己的眼睛,眼前这人的话语怎么能使他停下脚步,况且他已筹谋三四年,难道因为一人的阻滞便要却步不前?不过,这人怎么知道他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