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在对峙。
他们对峙在医院外的一处空地,纷乱远离了他们,尽管这纷乱由他们引起。周围人来人往,寻找着那袭击者,却无一人向这里看来。对峙二者其中一人正是领受刺杀施乌任务者——刺杀施乌并不艰难,何而不为,另一人取走了镂空球体,也正是他挡下了第一次攻击。
“我知道你。”那刺杀者说道。
那人笑了,他生就一副蓝瞳黄发,即使青春不再,他在这黑发黑瞳的国度仍是极具特色,遑论更为狭窄的秽之交际,因此他才隐姓埋名,躲避人群三四年,然而即便如此,他仍是逃不过被认出的结果。
他知可化妆可整容,然而他已无有时间与精力再研究,每日清晨醒来,他都觉知死亡更近一步,秽的怀抱更有实感,他不能停下脚步或另起炉灶,他害怕一迟滞便堕入无底的深渊。
“既然你知道我,那你应该知道,你今天杀不了那位小朋友。”徐翰铭说道。
“未必未必,你并不是以战力出名,何况,你已经几年没和别人搏杀了?你还记得多少杀人的技巧?”
“不妨一试。”
那人背手踏步,以肢体动作掩饰自己维持这不能被注意的区域的动作,他问道:“我想知道,他是你的什么人,竟然有你来护着他。只要说出原委,KIA定然尊重,以后绝不再碰他一根汗毛。”
“他和我并没有关系,”徐翰铭将偷盗之物藏好,“只不过我今天拿走了他的一样东西,所以今天他不能死。你明天再来杀他。”
“哼,偏偏是今天?”
“是,就是今天。”
忽然有两道黑影疾射向徐翰铭,原来是那人乘言语的间隙偷袭。徐翰铭自然不会被这种下三流的招式戏耍,他自怀中拔出某一短小之物,迎着那投掷物切去,仿佛刀划纸张,轻易破开这急而细微之物,抬头,却不见那人。